侯学礼走后,江山突然想到这何有志既然将电话打给了侯学礼,必然也会打到郑国锋那。
想到这里,江山掏出手机拨通了郑国锋手机号。
此刻,江山的办公室里灯光惨白如霜。
那冷冽的光线无情地映照在他的面容上,使得他本就严肃的神情愈发凝重。
江山紧握着手机,办公室里静得出奇,只有他那粗重的呼吸声有规律地起伏响着。
江山的目光紧紧盯着墙上的挂钟,眼中的焦虑在眼底汇聚。
而在审讯室里,郑国锋刚刚挂断何有志打来的电话。
审讯室的灯光昏暗,几缕微弱的光线在何君超的脸上投下一片片诡异的阴影,使他原本就狰狞的面容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何君超,你别以为你父亲打来了电话,你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郑国锋的声音在这狭小压抑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哼,等着瞧,我很快就能出去。”何君超冷笑一声,眼神充满了挑衅和狂妄。
就在这时,郑国锋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尖锐的铃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郑国锋一看是江山打来的,赶忙接通电话:“江局。”
“郑国锋,何有志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别受他干扰,继续审何君超,一定要让何君超开口。”
“江局,我明白,这何君超还嚣张得很呢。”
郑国锋紧紧握着手机,眉头紧锁,他对何君超的嚣张态度感到无比愤怒。
“别跟他废话,加大审讯力度。”
“好的,江局。”郑国锋挂了电话,再次看向何君超,眼神更加凌厉。
此刻的郑国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让何君超认罪伏法。
“何君超,我劝你别抱有幻想,你父亲救不了你。”
何君超撇撇嘴:“少来这套,我爸有的是办法。”
何君超的语气充满了自负,他的眼神依然狂妄,根本不把郑国锋的话放在眼里。
何君超的心中笃定,他相信何有志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出去。
郑国锋走到何君超面前,俯身盯着他:“何君超,你清醒点,现在证据确凿,你抵赖也没用。”
何君超别过头,不再看郑国锋。
“你现在交代,还能争取个从轻处理。”郑国锋继续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劝诫,想让何君超认清形势,不要执迷不悟。
何君超依旧沉默不语,他的嘴唇紧闭,在进行最后的抵抗。
郑国锋大声说道:“何君超,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郑国锋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响,震得墙壁微微颤抖。
“怎么,你想屈打成招?”何君超突然开口,目光直直地看向郑国锋。
审讯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不流通的空气让人感到窒息。
这时,政委兼副局长的齐东韦来到了审讯室。
他也接到了何有志的电话,碍于娄国庆的关系,齐东韦只得硬着头皮去劝说郑国锋。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带着犹豫。
郑国锋看到齐东韦进来,微微皱眉:“齐政委,大晚上的,来这儿找我有事?”
郑国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同时也充满了警惕。
齐东韦轻咳一声,说道:“郑局长,这个何君超犯的事严不严重?”
齐东韦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郑国锋。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一方面知道应该依法办事,但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与何有志走在同一战线上。
郑国锋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何君超的犯罪证据确凿,其实也没什么可审的。”
“我这也只是例行一下流程,让案子完结的更加完善些。”
郑国锋的声音果断,目光直直地盯着齐东韦,想要让他知难而退。
齐东韦揣着明白装糊涂,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可何副县长那边……”
郑国锋打断道:“齐政委,咱们是警察,依法办案是咱们的职责。”
“不管是谁,犯了法就得受到制裁。”
齐东韦沉默了片刻,皱紧了眉头:“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不顾及一些影响。”
郑国锋看着齐东韦,说道:“如果就因为何有志的一通电话放了何君超,那以后咱们还怎么执法?”
“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们?”
“更何况这何君超犯的罪当中,还有一件是指使他人袭击江局!”
“如果咱们就这么把他放了,怎么向江局交待?”
郑国锋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发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