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公主逐一逝去,唯独太子这时恰巧出宫,定是会遭人怀疑的。”君墨离答道。
叶佳乐稍一思考便明白了大概。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此事相关证人少之甚少,还是要从长计议,你也不必担心,至少...”
君墨离看她想得眉头紧蹙,便将她拉到身边来,“...至少南宫凛愿意给你时间。”
叶佳乐当即也不多做纠结,此事实在急不得,至少还能找到当年的一些相关信息。
只要能找到,前因后果总是能搜集到的,只是有件事,她心里实在堵得慌:“皇君若是知道了南宫凛并非亲生?!”
南宫宗元毕竟一国之君,天子之尊,竟接连被自己的臣子和妃子暗地里私通,还留有一个孩子。
皇君的子嗣本就稀少,一场落雁纱接连痛失子女,即便是天子,也撑不住这场变故吧。
前些时段刚捅出了臣子与宫妃私通,若是再让他知道,陈伯严不止勾搭了他一个妃子,还给他留了个儿子给养着,怕是要给气得吐血。
皇室中的事情她管不着,天子的心思猜不了,可这么多年来,皇君却和爹爹一般格外纵她宠她。
一开始她原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太子的未婚妻,是太子妃,也是他未来的儿媳妇,所以格外喜欢着她些。
可后来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些都不是。
她琢磨不明白皇君的想法,但至少,皇君是真的待她很好。
女子不能入朝为官,不能崭露头角,更不能掺和朝堂之事,可因为她愿意,皇君便二话不说,让她来了大理寺协理案子。
要知道,大理寺掌握着多少朝堂的腌臜贪污。
自己的父亲还是一朝丞相,哥哥们在朝廷上更是担任要职,换做是任何一个皇帝,早便有所忌惮,更会找些事情来打压收权。
若只是简单的因为父亲扶持着他,可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人比除了丞相更让人忌惮的权利出现了。
可皇君不仅没有收权,还处处维护,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
世人皆传,丞相眼中只有夫人,可是皇权上,又有几位皇帝能够真正做到完全信任呢。
丞相子女双全,个个都是姣姣者,还有一个宽厚体贴的夫人。
反观皇君,即使后宫佳丽三千人,却也承受着子女接连散失,谁又能不妒不恨。
外面流言四起,说丞相有夺位之心,流言终是流言,可流言说多了,谁又不会多想呢!
但是,皇君却屡屡信任,哪里起了流言,流言再如何起,他总是十分之信任,似乎皇位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皇君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更何况,流言蜚语,只要站得够高,自然听不到。”
君墨离看她独自想了许久也仍沉浸在担忧中,方才轻声宽慰,“他知道的事情,受过的难堪可远比你清楚,了解的更多。”
叶佳乐回头看他,点点头。
也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非比常人,多思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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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本定的计划,君骁带着一队人马乔装打扮过后,便出城找段吾会合了。
双方商量过后便各自休整,直到五更天,外头漆黑一片,空气里的温度冰得众人瑟瑟发抖,这几日不怎么下雪,道路上堆积的雪也明显薄了许多。
镖局此次护送的物资有五车,此行带的人多,加上还有君骁带来的一队人马,显得无比浩荡,众人都是提着心神注意着暗处的风吹草动。
上了官道,道路变宽,寒风更显刺骨,更深寒气重。
幸亏一行人都是习武的,不至于连这点寒风都受不住,但是寒风吹久了,难免被冻得身子僵硬脸色冻红苍白。
官道行至一半依旧相安无事,众人也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敢懈怠,毕竟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加上赶路时寒风侵袭,这会要是懈怠了,可就是给对方可乘之机了。
正在一行人赶路时,不远处,一支蒙面人早已等待多时。
“来了!”段吾见前路被堵,沉声道。
君骁借着压低披在身上的兜帽的空档,与身后的护卫比了个姿势。
看来对方当真是胆大包天。
寂静的寒晨,不消片刻便兵刃相抵,冷硬的兵器发出令人不适的碰撞摩擦声。还有痛苦的哀嚎,君骁撞上对方头目。
那人一柄弯刀耍得极其凶狠。
俩人过招之后,君骁也算是看出来了,贼寇意不在杀人,所以世子他们的推断是正确的,这帮贼寇的目的就是要这些劳力。
而同时,与自己过招的这个贼寇想必就是他们的头目。
他招招致狠致命,好像就是要杀了自己般。
君骁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