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肩上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在安慰。
傅明哲深吸口气,不能强硬,不能跳起来打人。
给自己洗脑几遍,压下那份冲动,致使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了——气的。
“既然你们也知道,青瑶是我未婚妻,现在却又都跑到这里来抢人,是当我是死的吗?”
“说的那么好听,好像我们进入地下避难所,你们王家出过多大的力?”
王母忽然就有了底气:“冥婚可不受法律保护,我们是阮青瑶的血亲,接她回家理所当然!”
傅老婆子这回可就有点儿慌了。
“我,我们家傅明哲还活着呢!俩人的娃娃亲跟你王家可没关系!”
“明哲他也老大不小的了,需要人照顾,今儿他俩就去登记,人是我傅家的,你想抢人?做梦去吧!”
“登记”两个字,让傅明哲心头一跳,却并没应声。
那也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以后都别想做他的主。
王母和傅老婆子又交锋几轮,都想占领道德制高点,给对方打上“闲杂人等”无权干涉的戳。
这样,阮青瑶这个软柿子一旦被捏到手里,就只能被捂死在自己手心里!
她就好比一件无主之物,双方都没打算问一问她的意见。
不需要!
她就只需要日后死心塌地当牛做马就足够了。
青瑶都快气笑了。
神壕系统特别怕她那僵硬嗜血的笑容。
那个笑容一出,就意味着……小祖宗要杀疯了!
——手起刀落,骨灰都不留的真·杀疯了!
【您冷静,这不就是您一手策划的吗?】
「嗯,我没事,只不过是在为原主不值。」
「那么善良美好的小姑娘,就是命不太好,唯一对她好的母亲,早早就……等等!」
青瑶双眼虚眯,定定看向王母的头顶。
也许是阮父与她穿的壳子有血缘关系,有些东西会被掩盖。
王母一开始也受到了阮父的影响,让她看不清她头顶那团姨妈雾气的虚实。
可就与傅老婆子争吵的这么会儿功夫,一缕又一缕黑气腾空,各自钻进俩老太婆的头顶。
遮掩的迷雾散开,让青瑶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青瑶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该收尾了。”
傅明哲眉眼微动,抿直了唇线,轻轻咳了几声,换来肩上小手抚背轻拍。
只那一点点下意识做出的小动作,就让傅明哲的一颗心得到了安宁,也让他更加痛恨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两家人。
傅明萱也不知道是学乖了,还是有其他后手?
她居然只是把老两口扶过来,就安安静静站在一边一语不发。
这可不太像她,难不成王耀祖把她舌头拔了?
青瑶正疑惑间,她要等的人也来了。
李营长亲自带了一支治安队匆匆赶来。
人群自动分开,给治安队让出一条路,李营长阔步进场:“怎么回事儿?谁在这里闹事?”
大概用了五分钟,了解完事情经过,李营长的汗“唰”地流了一脑门,频频看向青瑶的方向,仿佛不可置信。
是啊,任谁能相信那位大佬……竟然拥有这样的家庭?
李营长偷感十足地蹭到青瑶身边,有些小心翼翼斟酌着贫瘠的词汇,又跟说话烫嘴似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这个问题来求证。
青瑶倒是坦荡得很,只说了几句话,就给足了李营长处理这件事的底气!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平铺直叙:“我的身份是从我母亲那里继承来的。”
“我母亲忽然出意外死亡,我父亲立马入赘王家,跟个大她17岁的老女人搞到了一起,这里面的真相,需要李营长查明。”
“我在满18岁时,本是准备与父亲告别,接任我母亲的工作,秘密进组,却同样遭遇意外重伤。”
“之所以20岁时会被王家接走,卖进傅家,是我当时还没能彻底恢复,对外反应较慢,只余本能。”
“王傅两家买卖人口,非法搞冥婚算命等封建迷信活动,瞒骗联姻对象,还有傅家冒充傅明哲博士血亲的内幕,这些都需要李营长细查,给我们一个交代。”
细节不必青瑶多说,只她点出来的几点,如果核实……单拎出哪一个来,都够把这两家拉出去挂腊肉了。
谋害国家科研要员,疑是延误迁徙救援计划的真凶,谋害、非法拘禁虐待继任要员,还敢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哪一个不是死罪?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这两家人!
李营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