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本楷翻着眼皮,斜他一眼,冷笑道:
“可以啊,等你加入组织,带党员证再来问我。”
肖秉义翻着白眼,站那儿愣了一下,拉起柳蕙,扭头就走。
还听到身后戚本楷嘲笑声:
“你加入组织,若找不到介绍人,来找我啊。我对你了解的很呐。”
肖秉义一路上被气的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拳头捏的铁紧。他看柳蕙捂嘴窃笑,恼道:
“入个党,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要不是抱定君子不党宗旨,闭一只眼,也能入党。”
柳蕙终于哈哈大笑,笑弯了腰:
“哈哈哈,肖秉义,你以为我没看穿你用意吗?”
“你拿我身份,测试他。对吧?哈哈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这一趟,总算没白跑。”
“你咋不正告他?你早就是党员,去年就执行党的任务了?哈哈哈!”
肖秉义恼羞成怒了:
“笑什么笑?哪个讲我去年执行党的任务了?”
“哈哈哈!周小雨问我的。她还问我,能不能请你做她的入党介绍人呢。”
肖秉义明白了,当时跟周小雨灵机一动,动出麻烦来了。他只好自我解嘲道:
“那是骗鬼的,她居然相信了?她问我为何在街上捡垃圾,我只能骗一下了。”
柳蕙继续调侃:
“你从小就保护她了,人家能不信你吗?”
肖秉义听他话音,咂出味道不对,忙撇清:
“你这是什么话?女同学被人欺负。我作为男人,能不见义勇为一下吗?”
“就说现在,如有人欺负你,我能袖手旁观吗?你要有麻烦,我命都不要哦。”
“对了,周小雨跟你说了她是怎么被释放的吗?”
柳蕙答道:
“开好你的车吧,为何提到周小雨,我看你眼睛放光呢。”
“我问了,她也没说清楚。好像是沈富中接到上峰电报,让他立刻释放周董事长女儿。”
“还说什么党国事业,需要周董事长金条和粮草。”
肖秉义甚为惊讶:
“哦?她父亲不会暗中和沈富中勾搭上了吧?”
柳蕙不置可否,收敛笑容,严肃道:
“说正经的,你到现在还没考虑争取入党吗?”
“我劝你,还是摒弃你那无党无派思想吧。加入组织,进步更快。”
“你要我放弃做人原则?你要我入那个党?不会暗中动员我加入刮民党吧?”
“我已跟邱小秋等小兄弟们表过态了,如加入刮民党,不得好死,死了,也得喂狗。”
“你真不可理喻,不要胡说八道了。不要回头,开好你的摩托车……”
肖秉义回到家,拼命的喝水,好像要浇灭心中的怒火。
父母又双双坐过来,笑眯眯的望着他。
他一看不好,想溜,被父亲肖有财喊停。
“秉义,我听说周小雨和他弟弟都参了军,这是咋回事啊?”
“革命队伍一点条件都没有?他家什么出身,应该查查吧?”
肖秉义哪有心思管这些事,烦躁无比道:
“爸,你管他呢。他家是资本家,领导都知道。还称他民族资本家呢,问题不大。”
肖有财叹口气说:
“我就想不通,抗战前,他生意做的吓隆天。”
“抗战中,又混个商会会长,跟日本人打的热乎。”
“抗战胜利,旧政府又说,他为保一方平安,奋不顾身营救街坊,功不可没。”
“这样的人,真配他混,哪个朝代都混的风生水起哦。”
杨玲插话:
“你个死老头子,口口声声说做人做事要凭良心。”
“人家两次救你,你不承情,也就罢了。还在背后嘀咕人家,你良心哪儿去了?”
肖有财呵斥道:
“你晓得个屁?他家亲戚跟我讲。解放军调粮困难,他暗中囤积粮食不卖。”
“等市场上粮价涨了好几倍,他才出手。”
“又假意捐献粮食给政府,名利双收。唉,新社会政府也太好说话了。”
肖秉义问:
“爸,你说他在做粮食生意?还有别的吗?”
父亲摇头说:
“镇上没有几人清楚,他这么多年在外到底做啥生意。可能只做粮食生意吧。”
“这家人精得很,晓得有人劫粮,故意不卖。粮价上涨,赚疯了。”
杨玲提醒道:
“儿子,不要听他的。他就是看人家发财,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