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切地想知道，我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在他们任何一个人心中，到底算什么。

    就听见穆城用十分肯定，十分慎重，却也十分平静的口吻回答我。

    “林雨宣是我的妻子。”

    妻子。

    哼。

    我侧脸过去。

    内心毫无波澜。

    我早知道。

    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娶我！

    我直接甩开穆城的手。

    用甩手的动作表达我的决定。

    穆城却更执着地用力攥着我的手。

    都把我的手攥疼了。

    我出声阻止他。

    “既然你都知道你是有妻子的人了！

    你还这样与我纠缠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说的话，做的事情，叫做什么吗？

    叫做出轨！

    叫做在外边养情人！

    养小三！

    穆城！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一边宣泄着我的负面情绪，一边用力挣扎。

    穆城却无比镇定且肯定地回应我。

    “不，小月。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当成情人，或者是小三。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看见穆城的肯定和镇定。

    却越是让我感觉到自己的不堪。

    转而质问起来。

    “那么你现在说的，做的，又是什么？又是什么？”

    我用力挣扎着。

    穆城也用力反制着。

    回我。

    “小月，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你先冷静下来。”

    我挣脱不开，只能冷静下来。

    就看见穆城快速调整着呼吸，跟我解释。

    “林雨宣是我们穆家选定的儿媳妇。

    不管我爸爸的儿子是谁，他的儿媳妇都是林雨宣。

    这是不能改变的。

    只是因为我恰好是我爸爸唯一的儿子而已。

    事情就是这样。

    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静静地听着。

    只感觉穆城的说话风格越来越像萧谨言。

    穆城见我没有反应，就继续对我灌输。

    “我不能选择我的妻子是谁。

    可是我能选择我的人生伴侣是谁。

    老爸已经应许了。

    往后都没有人会阻拦我。

    也不会有人会对你指指点点。”

    什么？！

    我抬脸向穆城投去诧异的目光。

    就见穆城无比肯定地对我承诺。

    “雨宣她现在就是个智力只有17岁的小孩子。

    她什么都不懂。

    我会把你安置在远离她的地方。

    我会经常去看你。

    往后她拥有的，你也会拥有一份。

    甚至她没有的，我也会给你。

    我绝不会亏待你。

    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也会给它身份。

    等孩子长大一些，我会将它收为养子或者养女带在身边。

    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你孤单寂寞。

    我会给你建立一个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庭。

    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我会给他们名分。

    我会是最好的爸爸。

    我除了不能给你婚姻。

    除了不能给你妻子的头衔。

    其他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萧谨言不能给你的，我都能够给你。

    小月，我向你保证。

    我一定可以好好照顾你。

    一定做得比萧谨言更好。”

    什么？！

    我定定地看着穆城的眼睛。

    根本无法相信这种话是从穆城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不仅说了，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等着我给他答复。

    似乎他的安排真的非常完美。

    而我也真的会因为这样完美的安排而接受似的。

    我就这样定定看着穆城。

    久久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