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缘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目光变得有些冷淡,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投壶之人,沉默片刻后说道:“不必了。人跟人之间交往,贵在坦诚。你我虽萍水相逢,但此刻你依旧假扮男子,而你妹妹依旧轻纱遮面,显然对我们仍有戒备,信不过我们。既然如此,那便江湖再见吧。”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丝疏离。
轻纱遮面的姑娘面露愧疚,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急忙拉着投壶之人的衣角,嘴唇微微颤抖,低声道:“都怪我,姐姐都是为了我才想要赢得这琵琶,是我连累了姐姐。”她低下头,看着地面,心里满是自责,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静慧公主在一旁歪着头,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她拉了拉司马君缘的衣袖,小声说道:“哥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呀?我觉得他们不像坏人呢。”司马君缘轻轻拍了拍静慧公主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投壶之人轻拍姑娘的手,嘴唇抿成一条线,微微叹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纠结,却不知如何解释,只是看着司马君缘和静慧公主渐渐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心中满是懊悔,暗暗自责自己的隐瞒可能让他们失去了两位难得的朋友。
投壶之人听到司马君缘的话后,心中一阵慌乱,眼见他们要走,急忙喊道:“恩公且慢!”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司马君缘和静慧公主停下脚步,投壶之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缓缓说道:“恩公,是我不对,我不该有所隐瞒。实不相瞒,我是女儿身,只因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才扮作男子。”说罢,看向身旁的轻纱姑娘。
轻纱姑娘微微点头,抬手缓缓拿下轻纱。刹那间,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展露出来,肌肤胜雪,双眸犹如繁星闪烁,琼鼻挺直,唇若樱桃,泛着淡淡的粉色,似一朵盛开的娇艳牡丹,美得惊心动魄。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被她吸引。
轻纱姑娘轻咬下唇,带着一丝羞涩与不安,盈盈下拜:“恩公、公主,是我们姐妹二人的不是,姐姐一心为我,却差点因我们的隐瞒失了恩公这样的好人。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习惯了对陌生人有所防备。”
投壶之人也跟着屈膝:“望恩公莫要怪罪,若你们不愿接受我们的歉意,我们也绝无怨言。”说着,眼中流露出真诚的悔意,同时又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司马君缘的回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静慧公主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拉着司马君缘的胳膊兴奋地说:“哥哥,你看,这位姐姐好美呀!”司马君缘原本冷峻的面容也缓和了几分,他看着投壶二人,沉默片刻后说道:“既是如此,你们也算是坦诚相告了。江湖险恶,你们有所防备也情有可原。”
投壶之人和轻纱姑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投壶之人连忙说道:“恩公大度,不知我们是否还能有幸与恩公和另妹共饮一杯?”脸上满是期待。
司马君缘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他眉头微皱,面露遗憾地说道:“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还得去城门口迎接我们的朋友,实在是没有时间与你们共饮了。”
投壶之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很快恢复过来,说道:“是我们考虑不周,耽误恩公的要事了。希望日后还有机会能向二位赔罪。”轻纱姑娘也在一旁轻轻点头,眼中满是不舍。
静慧公主有些不舍地看着轻纱姑娘,拉着她的手说:“姐姐,你这么漂亮,我好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呢,可是我们真的得走了。等我们有空了,再找你们玩儿哦。”
司马君缘向投壶之人和轻纱姑娘抱拳告别:“后会有期,江湖广袤,愿你们一路平安。”说罢,便带着静慧公主匆匆往城门口赶去。
投壶之人和轻纱姑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低声说:“姐姐,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到他们。”投壶之人轻轻搂着妹妹的肩膀,点头道:“会的,如此侠义之人,定有再见之日。”然后,两人也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清晨的微光中。
晨曦如缕,轻柔地洒在城门口。司马君缘携着静慧公主的手,步伐匆匆却不失优雅,宛如一阵清风拂过,不多时便抵达了城门口。
静慧公主双颊泛着红晕,她满是对王妃的好奇与期待。她紧紧拽着司马君缘的衣袖,凑近他耳畔,悄声说道:“哥哥,你说王妃会是怎样的天仙模样呀?一定美得如同嫦娥下凡呢!”司马君缘低头看向妹妹,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微笑。
此时,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司马君缘和静慧公主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如同被神秘的力量牵引。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动作娴熟且恭敬地放下踏板,整个过程安静得只余细微的声响,却更显庄重。
一只精致无比的绣花鞋从马车中探出,鞋面上的丝线绣成的繁花栩栩如生,似要绽放在这晨光之中。她的面容白皙似雪,眉眼间是诗书沉淀出的温婉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