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官员开始宣布着此次燕射宴的规则,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在最后一局增加了一项可互相挑战的规则。
陈飞燕却依旧眼神追随那些舞剑的众人,满脸激动,拉着江意绵道:“意绵姐,你看见了吗?那几个舞剑的听说都是恒昌馆的学生,以后定然也是上战场的一把好手。
我觉得这次大晋肯定能赢过吐谷浑。”
以前大晋每次在燕射宴上输,都是因为先皇重文轻武,如今新皇却不是,那些武将也在缓慢冒头,各种学馆里对于习武一事上的考试也同文一样严苛。
这一次的燕射宴也是一次检验成果的机会。
若能胜,对那些将士的鼓舞可是极大的。
柳儿也在一旁道:“陈小姐说得对,我也觉得大晋的将士肯定赢。”
江意绵看了眼台下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将士,以及那些满脸信心,激动的官员,只笑着点头道:“我也觉得大晋这次会赢。”
毕竟,这一段时间江清远都在军营练兵,明摆着是为燕射宴做准备。
她就是不信其他人,她哥她还是信的。
有她哥在,最差的结果也不可能是输,还是有赢的希望的。
正想着,高台上的人已经开始比试了。
左边的是大晋将士,右边的是吐谷浑的勇士,乍一看去,两人在体型上的差距实在有些明显。
那吐谷浑人瞧着都要有两个大晋人壮了。
看得台下众人都倒吸了口凉气,一时只有些为台上的人担心。
陈飞燕在一旁好奇地道:“意绵,你觉得这两人谁会赢?那个吐谷浑人是出了名的力气大,还多次上过战场,还算小有名气。
再加上这身板,鲜少有对手。
大晋这边的人是卫将军的部下,听说也很厉害,曾经带领几百人打赢了吐谷浑几千人的先遣部队,守护了边境的城池。
可惜就是没这个吐谷浑人经验丰富,是当初战乱抓壮丁进军营的,打过的仗不算太多。
我瞧着有些悬,尤其这种一对一,这大块头优势太大了。”
陈飞燕边说着,边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拿出个小册子继续翻看起来,一副认真研究的架势。
江意绵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奇怪道:“你对他们怎么这么熟悉?”
按理说这些闺中小姐对于大晋的将士虽不至于一无所知,但至少不会如此清楚。
她刚才说得头头是道,明显是对两人都很熟悉,实在奇怪。
陈飞燕当即得意地拿起手中的小册子晃了晃,笑着道:“这上面有介绍,可是我花费了大力气弄来的,三十两银子呢!
如今宫外因为这册子,可开设了不少赌*局,是以前的好几倍。”
以往每次燕射宴虽也有人开设赌*局,但因着不清楚具体参加比试的人,一般只会挑出一些知道的做赌。
可这次,今日一早京中就出现了这册子,不管是大晋人还是吐谷浑人都清清楚楚写了出来,连一些上战场的经历都写上了。
这就导致京中赌*局激增,连她哥都去凑热闹买了不少人赢。
说罢,她又觉得不太对,奇怪道:“我记得这不是你们宝香坊卖得吗?今一早都卖爆了,你居然不清楚?”
若非买得人太多,她担心宝香坊也没了,定然直接来找江意绵了,未曾想到,她居然一无所知。
江意绵一愣,看向一旁的柳儿,就见她满脸认真地点了点头,笑着道:“这还是阿舒提出来的,我和芸娘商量了一下就去打听了一下,简单弄成了册子,送去了司经局。
姑娘要谢,就谢陆大人吧,我只是问了宋二几句,陆大人就把这些参赛人的经历都送来了。”
她原本是要和江意绵说得,最后却忙忘了,再加上想给姑娘一个惊喜,本想着燕射宴结束,把卖册子得的银子一并交给姑娘。
倒是没想到先被陈飞燕说了出来。
江意绵盯着那册子看了好半晌,才笑了笑,看向正和周围的人说着话的青年,只觉得心里有些暖。
每次不管她要做什么,这人似乎都会默默帮她做好一切,更会早早为她考虑很多她都没注意到的事。
这次是,以前的很多次都是。
还有柳儿和芸娘她们,她确实是没看错人,把时报交给她们她也算是放心了。
想着,她只笑着道:“做得很好,我都没想到做出这东西来,阿舒还真是聪明,你和芸姨也很厉害,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做出来会对宝香坊好。”
她倒是忽略了这次燕射宴对大晋百姓的重要性,只是让柳儿和芸娘最近多做些关于燕射宴的内容,倒是没想到居然特意做了小册子,还卖得如此好。
柳儿只笑着道:“姑娘以后就放心把宝香坊的事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