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麦麦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全然不见昨日的“伤春悲秋”。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换上一身利落的短打劲装,颇有几分“绿林好汉”的气势。
“统子,你说这翠屏山有没有老虎啊?听说古代深山老林里,老虎可是很常见的。”林麦麦一边对着铜镜整理着并不存在的刘海,一边跟系统唠嗑。
“宿主,本系统建议您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迷路吧。毕竟您这方向感……”系统适时地补上一刀。
林麦麦对着镜子内心默念:“你可闭嘴吧你!我野外生存技能杠杠的!”
洛千帆看着林麦麦这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他递给她一个绣着精致花纹的荷包,“这里面装着一些驱蚊虫的药粉,还有几块点心,你带着路上吃。”
“哎呀,王爷真是太贴心了!”林麦麦一把接过荷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野外生存专家。
洛千帆无奈地摇摇头,这女人,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
马车一路颠簸,朝着翠屏山的方向驶去。今日驾车的正是霍北霍南兄妹俩,两人难得有机会独处,自然十分珍惜。霍北稳稳地驾着马车,霍南则时不时地探出头去,欣赏沿途的风景,偶尔还会跟林麦麦聊上几句,气氛轻松愉快。
翠屏山脚下,霍北勒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下。林麦麦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山间的新鲜空气,感叹道:“啊!这空气,真甜!比那熏香好闻多了!”
洛千帆随后下车,瞥了一眼林麦麦的短打劲装:“你这一身,活像个山贼,有几分野趣。”
林麦麦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胸脯:“山贼怎么了?山贼吃肉喝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岂不快哉?”说完,还豪迈地打了个嗝,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大快朵颐的场景。
冬日里植物萧条,山上看上去并不怎么美观,光秃秃的树枝像极了伸向天空的枯爪。
洛千帆则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纸张,眉头紧锁。这些都是他昨日派人打听来的关于凤尾草的消息,真真假假,难以辨别。他必须仔细甄别,才能确保林麦麦此行不会空手而归。
“王爷,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林麦麦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洛千帆在研究什么。
”昨日你提到想找凤尾草,打听了些消息。”
“真的吗?太好了!”林麦麦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又把脑袋探进马车,“快给我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洛千帆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林麦麦接过纸张,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凤尾草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需由童男童女采摘方可入药’、‘凤尾草乃是神物,只有有缘人才能寻得’……这也太扯了吧!”
洛千帆点点头:“确实荒谬。这些消息真假难辨,看来还得亲自去翠屏山上一探究竟。”
“切,神神秘秘的。”林麦麦撇撇嘴,又把头探出窗外,对着霍南喊道,“霍南,咱们到哪儿啦?”
霍南回头笑道:“快了快了,林姑娘莫急,这山路崎岖,颠簸得很,小心摔着。”
巧了哇,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林麦麦没站稳,一头撞在了车厢顶上。“哎呦!”她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这马车,是想谋杀本姑娘吗?”
洛千帆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纸张,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林麦麦揉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说道:“撞到头了……”
洛千帆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都怪这马车不好,等下我就给它劈开,让它给你赔罪。”
“劈开?你可别!这马车挺贵的,劈了怪可惜的。”林麦麦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吸着凉气,一边还不忘替马车求情,这样儿让洛千帆不禁失笑。
“知道疼就好,下次注意点。”洛千帆嘴上说着责备的话,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地替她揉着脑袋,眼神里满是宠溺。
林麦麦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心里却在嘀咕:这古代的交通工具,可真是落后啊!要是能弄辆越野车来,岂不美哉?
她正做着她的白日梦,马车又是一个急刹车,惯性使然,她再次一头撞在了车厢顶上。“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啊!”这次撞得更狠,林麦麦感觉自己眼冒金星,差点没背过气去。
洛千帆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摔傻了?”
林麦麦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乌鸦嘴!说什么劈马车,这下好了,马车没劈成,我的脑袋倒是快被劈开了!”
洛千帆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小脑袋瓜子,还挺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