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紫色的花掉了,我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在大货车来的那一刻,我默读了自己的名字,薛丽,一个很常见的名字,但我妈却告诉我这是她精挑细选,还招人算过命的。
莫名其妙的我就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我是一个在福利院的孩子,竟然也叫薛丽。
“薛姐,醒醒。”
薛丽在推搡中醒来,看着阿花道:“我昨晚又睡过去了?”
阿花用一双水汪汪的大葡萄眼睛道:“对呀,现在都日上三竿,也该起来了吧。你还要陪我去田里种水稻你都忘了吗?”
薛丽连忙起身,一下床就感觉踩上了个什么硬东西,她的鞋是学运动鞋绝不可能这么硬。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双红色的厚底硬布鞋,鞋边绣着金色的芙蓉花和鸟,这明显就是婚鞋。
薛丽道:“昨晚新娘子来过这儿?”
阿花扬起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这我真不知道,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是没有见着什么人。”
阿花蹲下去仔细看这鞋:“这鞋做工看着挺好的呀,当新娘不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吗,薛姐怎么很不情愿的样子。”
薛丽道:“我以前那个鞋子软,穿着比较舒服,而且结婚有什么好的,嫁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再生一个跟他一样的孩子吗?”
阿花站起身道:“有这鞋子也挺好,我还担心你跟我去田里没有鞋换,不然今天就用这双吧。”
薛丽觉得不妥,她从床上低头去找自己的鞋子,一下就看见了新娘子躺在床下,她双眼闭上,穿着的就是薛丽的鞋。新娘子脸色惨白,像是死了一样。
薛丽一下子就翻回床上,太用劲没控制好平衡撞在了墙上,磕得后脑勺感觉都要肿了。
“薛姐,你没事吧?”,阿花也准备下床去看看床下有什么玩意儿,薛丽拉住她道:“我就是突发奇想,要给你表演个武术来着,哪知道用力过猛了。”
薛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剑,剑还在她的胆子便大了一些,想起武侠剧里的手段,她觉得接下来的场景不是小孩子该看的,便用手刀重击阿花富贵包与斜方肌的夹角。
阿花疼得惨叫,摔下了床大哭起来。
“怎么没有用,照理说不是该一下子就给敲晕吗?我重生之后也用过啊。”,薛丽翻下床抱起阿花:“对不起,我的脑子是怎么了,竟然把你给伤着了。”
薛丽准备解开阿花的扣子查看一下她的伤势,可仔细看去,阿花的脖子边竟然裂开了一条口子,但却没有任何鲜血流出来。
薛丽拔出剑指着阿花:“原来你也是!”
阿花看见薛丽拿剑指着她,大哭着跑走了,薛丽下了床穿上鞋就要去追,却忘了这鞋不是运动鞋而摔了一大跤。
她生气又心虚的看了眼床下,床下的新娘竟然不见了。薛丽的身体微微发抖,她猜想这种情况新娘不是在床上等着她,就是在天花板上等着。她上扬剑斩去什么都没有,又抬头看天花板,还是什么都没有。
“刚才我是幻觉还是现在在做梦?”,薛丽无法判断,既然醒不过来就先去把阿花追回来。
出门的时候,她路过房间里的铜镜,发现自己的背上好像有一抹红色。
薛丽慢慢退回到镜子扭着身体查看自己的后背,从镜子中她看见自己后背上有新娘模样的东西,像是一张纸。她对着镜子撕下纸片,包括沾在她头发上的那点。
撕下来的纸竟然拼成了新娘的样子,她的脚上还穿着薛丽的粉红色运动鞋。
“你果然是个诡,看我不斩了你!”
薛丽执剑向纸片挥去,锋利的剑尖将地上的纸片划成了两段,一阵风突然出了进来,有新娘的头的那张纸,直直飞向薛丽贴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窒息。
薛丽从床上醒了过来,犹是惊魂未定,她看了看自己的剑,在。又看了看阿花,也在。再瞥了一眼粉色运动鞋,都在。
薛丽的呼吸逐渐平静:“想想也是,刚才灭诡剑都没有发光,怎么可能有灭诡的作用。”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虽然日期不对,但每日的时间她根据村里的日晷校对过,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四下观察没有什么情况,薛丽告诉自己,可不要再睡着了。
半掩的柴扉露出一片夜空,天上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亮。薛丽想到了原来世界的农历,圆月不是农历十五就是十六,不知道是不是八月的圆月,那是个团圆的节日。她想到这儿忽然一个哆嗦,因为还有一个圆月之时不是个好日子,那几天阴气特别重。
因为害怕她又警惕起四周,看着手机的时间,四点了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又望起了那圆圆的月亮,想到玩过的一款游戏,游戏里的怪物会在红月的时候复活。本来红月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但因为玩家有无数条命,红月便成了高端玩家的屠杀之夜。
她想着游戏里的场景,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