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华站在林微身旁,一脸不可置信。
这,这也太狠毒了!
村子里的人闻言,也是难以理解。
要说是从前,流圭人在这里的时候,家里有女儿的,宁愿把女儿淹死、活埋也不给流圭人作践。
可如今,林队长赶走了流圭人,她们的日子至少是安稳了,这时候咋能把娃儿弄死?
她们对周赖子媳妇露出了一脸鄙夷之色。
这时,只听得堂屋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了。
紧接着,里头传来沙哑的女声:“啊!我,我的儿,安,安安。”
陈婆子闻言赶忙跑进去。
只见小玲正趴在地上,痛苦的脸上,爬满泪痕:“救,救,安,安。”
安安是她给女儿起的名字,她只盼女儿能一生平安。
说完这几个字,她就大口大口喘着气。
原本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可不知怎的,听到女儿被那恶婆婆活埋,她身上突然涌起一股力量,她急得想自己出去找安安。
陈婆子心肝都在疼:“好,好,阿婆给你去找。你,你快别,别动,疼~~~”。
她一边说,一边抹着泪儿。
梁世华进来把小玲重新抱回床上。
林微看向林慎道:“你押着她,带两个人,去山上把孩子挖出来,小心点儿,或许还活着。”
林微又对周赖子的媳妇道:“你最好祈祷孩子还活着,否则你也尝尝被活埋憋死的感觉!”
闻言,周赖子媳妇直接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断回忆自己给那孩子埋土的时候有没有拿铁锹拍她。
林慎得令,一手拿起墙角边的铁锹,一手抓着周赖子媳妇的手往外走,他身后两个飞鹰队的十分自觉地跟上。
这时,小玲的阿爷幽幽醒来,双手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
其实他早就醒了,可年纪大了,受了刺激,一时难以动弹。
这会儿他听到重要的事情,就艰难地动起来。
“阿爷!”
话落,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冲进来,上去把老头子扶起来。
老头看他一眼,脸色不善地怒骂:“你还知道来?你妹妹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男子满脸愧疚,看了看门外,讷讷道:“是,是我该死。”
说着,门外进来一个穿着布丁衣裳的女人,她声音要比男人硬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哥哥老往妹妹家跑的?”
男子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在其他人的指指点点下,还是鼓起勇气怒吼一声:“别说了!”
女人立刻变了脸,道:“你吼什么吼?我告诉你,现在林队长出了新律例,你惹老娘烦了,老娘不过了!”
她眼中也蕴含几分委屈。
林微听着有些不解,那男的听着应该是小玲的哥哥,咋的妹妹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才来?
林微冷声开口:“都静一静。”
小玲爷爷推开孙子的手,跌跌撞撞跑到堂屋去看小玲。
“小玲,阿爷,来晚了。”说着,他浑浊的双眼流出一滴浊泪。
自从那年他被孙女婿落了面子,就不往这里来,他媳妇每次来回去都大骂周赖子家不是好人,然后怪他没给小玲挑个好人家。
他虽听在心里,可信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一套,所以一直大放心上。
直到前几日,他的老妻回去哭了一夜,他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林微看着刚来的一男一女,沉声开口:“你们是何人?”
夫妻俩看着地上一边挠一边打滚的父子,吓得后退一步。
男子认得林微,于是‘噗咚’一声跪下,道:“林队长。我是小玲大哥,我叫孙大强,这是我媳妇,闫金桂。”
闫金桂也收敛了脸上的硬气,恭恭敬敬跪在一旁:“见过林队长。”
林微并不接话,也不让人起来。
良久,她才道:“小玲被打成这样,你们俩知道吗?”
孙大强刚要开口,闫金桂就赶紧抢先回答:“我们这些日子正是农忙的时候。”
孙大强用手肘碰了一下闫金桂,他们明明知道的!
林微看出异样:“孙大强,你来说!有半句谎言,我先打你十下板子!”
孙大强闻言,鼓起勇气抬头道:“知道的。阿婆回来说过几次,可,可是......”。
他说不下去了,抿着唇,眼睛红红的。
林微看向闫金桂。
闫金桂也红着眼道,抽抽搭搭地说:“林队长,不瞒您说,我们原是知道的。可,可这周赖子一家不好惹,他们,他们跟那流鬼有往来。三个月前,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