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乘视线在这群血食中一扫而过。
赫然发现,有两道强于其他人的血肉气息。
被拘押后,就再也没有尝过血食的滋味。
氐乘本性的嗜血逐渐暴露出来,它伸手一揽。
那两个气血强于其他人的男子瞬间被它吸到身前。
氐乘抬起双手,一左一右两只手放在两人头顶,它眯起眼微微嗅了嗅。
“嘶——”
熟悉的人味儿。
旋即,氐乘将两人身上的绳索撤去。
失去了束缚,其中一人当即破口大骂,“畜生!有本事和爷爷正面一战!”
氐乘讥讽道:“就凭你?”
同时它发现对方不过区区八境武夫,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
难不成你和姓陈那小子一样,身怀奇异,有恃无恐?
一想到此,氐乘当即被自己这个想法愣住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眼前这娃娃此刻的模样和当日陈凤甲那小子神态一模一样。
莫非真有什么底牌不成?
氐乘算是被陈凤甲吓出心理阴影了。
然后,它眉头皱起,厉声道:“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杀手锏?”
那男子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你个畜生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时,另一位男子开口道:“庆之,跟这些畜生废什么话,大不了就是一死。”
两人赫然是先遣营的两位副将,于庆之和祖遥。
祖遥通过眼前这头生羊角的妖族所散发的气息判断出,对方最少是九境大妖,能够随意杀死他们的存在。
所以,他才会出声劝阻于庆之不要浪费口舌了。
于庆之朝氐乘啐了一口唾沫,“恶心死你个畜生!”
氐乘一个眼神,唾沫便在中间蒸发殆尽。
原来这小子是在耍自己,哪有什么杀手锏,不过是临死前最后的癫狂罢了。
氐乘狞笑道:“让老夫尝尝你这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硬气。”
陡然。
它按在于庆之头上的五指猛地用力。
“喀——”
一声脆响,氐乘直接将其天灵盖拧了下来,露出一片猩红白色。
“啊!”
于庆之发出一声惨叫,因其八境武夫的体魄,被摘去天灵盖后他并未直接死去。
这一幕。
看得旁边的祖遥触目惊心,他红着眼颤声道:“停下!有本事给他一个痛快!”
对此。
氐乘充耳不闻,反倒对身旁的汉子说道:“贤弟先来?”
汉子淡笑道:“不了,大哥慢慢享用。”
于庆之想要出手,奈何一身修为早就被封禁,现在的他就连自杀都做不到。
氐乘拿起对方的天灵盖放在嘴里舔了舔,八境武夫的血液沁入舌尖,淡淡的灵力在它口中萦绕。
“好久没尝到如此纯正的滋味了。”
氐乘随手将其头盖骨扔到一旁,感慨道。
时隔多年,再次品尝血食,仅是蜻蜓点水就让它的修为有所轻微上涨。
旋即。
氐乘捻起双指,直接将其颅中之物夹在两指之间。
八境武夫,除了体魄之外,体内各个器脏坚硬程度堪比山石。
尽管脑袋没有被毁去。
于庆之眼睁睁看着对方夹住自己颅中之物,恐惧瞬间蔓延全身。
不过,身为北境边军,在面对妖族,绝不能露怯!
于庆之牙齿抖动,颤声道:“狗娘养的畜生,有本事就折磨死老子。”
氐乘似乎并不急于让他死去,或者说不想让他这么快死去。
它讥笑道:“嘴硬?!”
陡然,它双指微微用力,于庆之头颅中那猩红白色两边瞬间向中间陷入。
“啊!——”
痛彻心扉的惨叫!
在场的其他先遣营将士听到副将的叫声,有人忍不住浑身发颤。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刺激的。
“老祖,狡鹿带了个人来,说是要买些季朝人。”
突然。
一只拳头大小的飞蝗破开虚空出现在城主府内。
它口中的老祖。
自然是那个五短身材的汉子。
飞蝗一族的老祖——沙蝗。
沙蝗冷哼一声,“放肆!”
陡然,那只破开虚空的飞蝗瞬间炸开化作一堆尸体。
氐乘停下手下动作,回头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