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这个时节,正是酒水的旺季。
辛掌柜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院子里所有的酒坛,刚打算外出去附近的酒楼里打探一下这两日酒水脱销的原因。
他快走到院门的时候,差点撞上了一个从外面跑进来的魁梧男子。
辛掌柜一把抓住了魁梧男子的手臂,阴沉着脸叫道:“阿忠。”
这魁梧男子名叫阿忠,是辛掌柜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阿忠一见到辛掌柜,立即欣喜的说道:“掌柜的,有东家发来的密信。”
一听到“东家”两字,辛掌柜一把将阿忠拉到了院门的角落,板着脸训斥道:“阿忠,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在外头不要提及任何与东家有关的字眼。”
阿忠武艺高强,对自己忠心耿耿,就是脑子不够用。平时派他去干点跑腿的活还可以,若是要动到脑子的那就指望不上。
阿忠挠了挠头,讪讪的笑道:“好的,我都听掌柜您的。”
“那东家的信件?”
“在这。”阿忠急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用火漆封口的信封。
辛掌柜接过信封,朝四周张望了一遍,确认附近无人,伸手揭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信件。
信件的最下面有一点鲜红的印记,这个印记东家特意交代过的,这类信件看完后要立即烧毁。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要他去码头租一艘货船,通知船老大今晚将船开去涟水河指定的区域接一批货,然后带着卖货的人一起返回城里。
辛掌柜之所以能在东家眼中独当一面,最聪明的一点就是从不过问私事,接到命令都是直接带人去办,而且每次都完成得很漂亮。
不多会,辛掌柜带上了阿忠和八名全副武装的伙计租了一辆马车直奔码头而去。
秦福这几日在家中是坐立难安,他一方面害怕遭到辛掌柜的报复,一方面担心钱庄的人前来家中催贷。
于是他一个人躲到了秦家酒楼三层隐藏的包间里面喝闷酒。
看着桌上手下刚送上来的酒楼账目,秦福脸上的神情简直比苦瓜还苦。
近三天的时间,整座酒楼才卖出了不到五十坛的天仙醉。
十日内,他必须想办法归还银庄的五千两借款,否则名下大部分的产业都会被对方收走。
到时候,这秦家酒楼估计也撑不下去。
从小到大,秦福认为自己的经商头脑,绝不比死去的大哥秦泽差,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除去酒楼有盈利之外,其他的产业几乎都在亏损的边缘。
若不是他私底下做了那些肮脏的勾当带来了不少的收益,让秦村各房的老家伙们乖乖听话,恐怕这秦氏族长的位置早就不保了。
上次蒋老大提到的美人计秦福早就听懂了,这两日一直没机会跟妾室刘锦儿把话挑明。
现在留给秦福的时间不多了,要秦家产业还是要美人,他必须马上做出抉择。
不管了,小妾没了可以再娶,秦家产业若是没了,他这个族长也就当到头了。
秦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手中的一壶酒一口闷掉,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安排刘锦儿色诱辛掌柜一事,容不得一个低贱的妾室拒绝。
若是她敢拒绝,自己有的是办法逼她就范。
“阿坤,你进来。”
“大哥,我来了。”
一个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在外面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阿坤你赶快去北苑把刘锦儿给本老爷叫来,告诉她一刻钟之内必须到。”,
“好的,大哥。我马上就去叫人。”
阿坤见秦福眼神阴翳,一脸的不善。心头咯噔一下,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平时秦老爷对他这个新娶的妾室宠爱有加,事事百依百顺。今天这么反常的直呼她的名字,多半事出有因。
秦家新宅北苑。
阿坤刚要踏进北苑院门,便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丫鬟伸手拦住了去路。
“好你个阿坤,这里可是刘姨娘住的北苑,你一个下人闯进来做什么?”
阿坤瞪了这丫鬟一眼,没好气的回道:“香兰,赶紧给刘姨娘通报一声,就说秦老爷急着见她。”
香兰挑了挑眉头,满不在乎的回道:“我家姨娘还在房中休息,你去回禀一下老爷,就说需要等上一些时间才能过去。”
这平日里秦老爷别说是等上自家姨娘一小会,就算是等上大半天,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
这都日上三竿了,刘锦儿那骚蹄子还在房间里面睡懒觉,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秦老爷特意交代了,要刘姨娘务必在一刻钟的时间内赶过去。”
阿坤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