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铖到底还是亲王,被这么对待,那些禁军和护卫第一时间就围了过来。
“大胆!居然敢伤我们王爷!”
“把他们抓进牢里,听陛下处置!”
一群人厉声威胁着,中央的两人却分毫不惧。
曲泱甚至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响指,藏在暗处的蛊虫现身,爬在亲王府的墙檐、院落地面上。
眼瞅着局面越来越失控,闻人莹气得肝疼!
她怒斥一声:“都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比亲王安危还重要,那些禁军即便不甘心,也还是撤到了外围。
祁铖脸上带着落寞,眼睁睁瞧着闻人莹冲他走来后,弯腰伸出手。
他借力站稳,脸上的不满也随之消失。
“还真是被女人拿捏的死死的。”曲泱小声跟姬无相嘀咕。
姬无相眸光微暗,看向祁铖和闻人莹之间的相处,略有思考。
闻人莹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突然转身,阴鹜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扬起抹笑:
“泱泱在府里待的日子久了,确实要跟小情郎好好叙叙旧。”
“亲王府后院有一处花圃,为娘很喜欢,倒是适合你们两人怡情。”
曲泱也不计较她话里的不妥当之处,心中暗自翻白眼,敷衍着:
“那就谢谢您嘞。”
然后,果断拉着姬无相往后山走。
闻人莹冲蔡婆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小尾巴跟上了两人。
姬无相在察觉之时就想动手,但曲泱毫不在意。
她悄悄嘀咕,只在两人握着的手心写字:
“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姬无相皱眉,直接跟她咬耳朵:“祁金樾回宫后,有人暗中支持他登基,已经凭借几件对朝政要事的处理,获得皇帝宠信了。”
“坊间传言,祁皇要废嫡立新。”
这也是他们一早的计划。
但让曲泱好奇的是,“哥哥没帮他?”
“没本事自己爬上去,就算你现在扶持他,也坐不稳江山。”
姬无相心情不太好,从一见面,蛊娃娃都不曾关心过他!
话里话外都只顾念着祁金樾。
他猛地想起苗疆族人们的回答——
‘这喜欢一个人呀,就是天天念着想着,瞧见了欢喜,瞧不见忧心,嘴上时常记挂着。’
‘成亲的前提,是要两个人足够相爱,有相伴一生的决心。不在危难时抛弃,扶君更上青云志。’
“……”
【都!对!上!了!】
【她竟然敢喜欢别人!难怪不同意孤的求娶!!】
姬无相眼底瞬间凝起戾气,回握住曲泱的手也不自觉力气加重。
他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地方,直接气得偏头去咬曲泱的脖颈。
利齿陷入皮肉中,温凉的血系于他唇齿间。
“嘶!”
曲泱吃痛。
他又发什么疯?
两人的样子在身后那些尾巴眼里,活脱脱就是耳鬓厮磨。
丫鬟羞得别开头去。
姬无相吃到铁锈味,便知道自己失控咬重了,忙舔舐着伤口。
他的眼神仍旧阴翳渗人。
曲泱抓着他的头发,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她隐忍着开口:“哥哥又是听了谁的胡话?”
“我怎么会喜欢旁人呢?”
在她最阴暗无助的那些日子里,分明是眼前人伸出的手。
这一路上,姬无相帮了她许多。
他会护着她,纵着她,虽然有时候行为偏激,但曲泱很少会去怪他。
姬无相眼底暗色涌动,哑声:“这么说,你还是孤的?”
曲泱重重点头:“只有你,也只会是你。”
男人被哄开心了,大掌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偏头凑过去:
“让你咬回来?”
曲泱拧了把他的腰,娇叱着把人推开:“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少逗趣我一点?”
“孤从不说假话。”
姬无相死死扣着她的腰,低头,目光虔诚:“你怕疼。”
被咬破了皮,恐怕更疼。
曲泱怔住。
记忆里,她虽然怕疼,可是没少疼过。
很少有人会因为弄疼她而道歉。
姬无相的道歉方式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印证了那句‘一报还一报’。
曲泱失笑,没跟他继续聊这个话题。
她示意姬无相把她放开,然后拉着人到假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