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
“因为二胡是大叔的宝贝,这个糖也是我的宝贝,我和你换,我不要你的,我就摸摸!”狗蛋儿的话里满是理所当然,贵重的东西自然是要用贵重的东西换!
这是一个大凉山的孩子的质朴的道理!
罗红军愣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狗蛋儿,愣愣的看着狗蛋儿打开自己的手心,把很宝贝的糖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看着狗蛋儿手里的糖,罗红军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又想到了那个唯一的朋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狗蛋儿却是以为面前的二胡大叔害怕自己手脏,顿时是高高的举起自己刚才特意用平日里舍不得用的肥皂洗的干干净净的手给二胡大叔看。
“你看,我洗手了,洗的可干净了!”
狗蛋儿高举着手,上上下下的翻着自己的手展示的时候,狗蛋儿哭了,哭的毫无征兆。
“呜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罗红军顿时急了,看着泣不成声的狗蛋儿,着急的不知所措,还以为是狗蛋儿撞到鼻子,此刻才觉得疼,慌忙的问道。
“是不是鼻子疼?”
“呜呜呜呜不是!呜呜呜”
边上的大妈此时也是走了过来,凑到了狗蛋儿的面前“咋了,这是?”
看着熟悉的村里大妈,狗蛋儿顿时是哭的更厉害了,扑到了大妈的怀里,哭着喊“呜呜呜呜呜,我的手脏了,家里没有肥皂了,洗不干净了,不能摸二胡大叔的二胡了!呜呜呜”
哭着哭着,狗蛋儿突然打了一个嗝,然后接着哭。
罗红军顿时一愣,看着面前的狗蛋儿,欣慰的笑了,随后而来的也是心疼。
“没事,二胡大叔的二胡不值钱,你随便摸!”
罗红军红了眼眶,脸上却是打着笑,很开心的笑,笑的比罗红军第一次获奖笑的还开心,只是笑着笑着,好像下雨了,还是带着咸味的雨!
很咸很咸,咸的罗红军落下了眼泪。
大树下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特别是当这个小孩获得了一个心爱的玩具之后!
罗红军此刻没有了拉二胡的心思,只是看着狗蛋儿,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那封来自唯一朋友的信,思考着,思考着!
至于边上的狗蛋儿,此刻看着怀里的二胡满是好奇,两只小手在衣服上搓了又搓,随后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下了二胡上,摸着细细的琴弦,摸着木质的琴身,轻轻的抚摸着琴弓在二胡身上留下的痕迹,很轻柔的抚摸!
狗蛋儿看着二胡,又看了看二胡大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十分珍惜的抱着二胡,走到了二胡大叔的面前,十分认真的,一如一开始要坚守承诺的那个狗蛋儿
“二胡大叔,你能教我怎么让这个二胡响吗?”
罗红军愣了,看着狗蛋儿“你想学?”
“嗯”
狗蛋儿认真的点头,脸上很认真。
罗红军笑了,笑的很开心,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开心!
发自肺腑的!
“我教你!”
罗红军笑着点头,很认真的点头,比狗蛋儿还要认真!
另外一边
彩排现场
祝宏义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来自一个混蛋,一个拉二胡比他好一百倍,一万倍的混蛋的电话!
电话那头只有一句话!
“我在大凉山,大碗乡,来接我,再帮我办一件事,我就答应你上台。”
语气依旧狂傲,即使电话那边的混蛋在求人也是如此,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谦虚!
祝宏义拿着电话牙都快咬碎了,但是看着不远处自己才收下的宝贝徒弟-赵浩,还是忍了下来。
“好!到时候怎么联系你!”
“还是这个电话!”
“行!”祝宏义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
大凉山,大碗乡!
因为地势低如同一个巨大的放在地上的碗而得名!
放下了电话,罗红军看着狗蛋儿。
不对!
此时的狗蛋儿有大名了,叫做罗云生!
因为那个老阿嫲叫做云秀,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一个十分符合老阿嬷的为人的名字,如云般秀美的女子。
“云生放心,不用多久就有人来带我们走了。”罗红军看着罗云生温和的说道。
罗云生怀里依旧抱着二胡,看着刚才让自己下跪磕三个头的师父,至少罗云生知道这是罗红军让自己叫的“师父,为什么我们要去京都?”
“因为师父只有一个朋友,虽然他是一个混蛋,但是也是你师父的朋友,他就在京都,师父也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