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牛哥其实不知道，他当时被调走去另外一个地方，要不是他发现不对劲，及时赶了回去，恐怕我也......”

    说到这里，老板低下头，沉默着没在继续。

    殷凌缓缓放下手，上前无声地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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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就这么静静地待在那里，悲伤的气氛在三人之间环绕，没有一人主动说话。

    包厢里安静得如同抽了真空一般，只有几缕微弱的光亮透过窗帘照了进来。

    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包厢里悠悠回荡。

    许久没人抽的烟灰掉落在腿上，滚烫的温度，刺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牛蛮子。

    “啧！”

    牛蛮子弹开掉在腿上的烟灰，熄灭手上的烟蒂，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沉默半晌后，还是开了口。

    “殷小子，我知道我爸他们现在什么心思，但我没想到他们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念头。”

    “刚刚我给你的东西，是我和菜头偷偷收集的一些证据。”

    “我不求你能放过我爸他们，只求你能给他们留一条命，活着就行。”

    殷凌沉默了。

    老板菜头看看身边的殷老大，扭头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的牛哥。

    知道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他能做的并不多。

    只能是趁着现在，赶紧先解开他们两人之间的误会，不希望因为那件事，让殷凌不再相信牛哥的话。

    “老大，这么多年多亏牛哥照顾我。”

    “其实牛哥也不容易，章老其实一直都不信他，身边都是监视他的影子。”

    “牛哥不是不想跟你报信，只是你自从那次事情之后，很少来边线，他没办法跟你说这些。”

    “他真的.....”

    菜头话说到一半，殷凌抬手打断了他。

    “好了！我都知道，昨天我就收到了文件，上面把三老最近的计划，还有他们之前动得手脚都告诉我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有一个兄弟能活下来。”

    “牛蛮子，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不会为难你帮我做什么，你说的条件我都同意。”

    “看在菜头.....还有我们过去的情谊上，我会放三老他们一条命，不过该收的利息我得收上来。”

    “小龙他们不能白死！”

    听完殷凌的话，牛蛮子双手盖在脸上，上下用力摩擦，抓乱了头发。

    捂脸闷声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动手的时候能提前跟我说声吗？”

    “我想给我爸....提前挑个养老院。”

    殷凌微怔，同意了。

    “我到时候会找人过来给菜头留言，用得还是我们以前的暗语，那我今天先走了。”

    “你们.....多保重！”

    拍了拍菜头的肩膀，抬脚走出包厢。

    等殷凌走远，菜头看着无力靠坐在沙发上的牛哥。

    “牛哥，三老那边是不是......”

    牛哥点点头，默认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菜头眼眸微沉，长叹一口气。

    他不明白为什么三老要这么做。

    当初他们这些兄弟们都是干爹殷龙彪捡回去的野孩子，在他跟三老的教导下成长，长大后干爹传位殷老大。

    前几年外部地盘斗争严重，内部还有不少不安分的人想要抢位置。

    但三老都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殷老大身边，利用自己的力量拥护殷老大上位。

    帮他稳定大后方，让殷老大可以放心出去打拼。

    那三老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夺位的心思呢？

    还是说，其实三老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夺位。

    菜头不敢细想，坐到牛蛮子身边，将手上的烟递过去。

    反正现在殷老大已经知道了三老的计划，他们还跟以前一样乖乖配合就好。

    该报的仇要报，但该报的恩也要还。

    ————

    拍卖会场这边，人已到齐，正式开始拍卖。

    拍卖师还是昨天那位，前面那些首饰包包一类的小东西，拍卖流程走得很快。

    因为有穆夕月在点天灯。

    每报出一件首饰，拍卖师都会紧跟一句，“这件拍品我们的一号贵宾点灯！”

    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这些珠宝虽好，但一号贵宾的名号背后代表着什么，他们都明白。

    虽然不知道这个一号贵宾是谁，但他们卖个好不乱抬价，偶尔加个小价，让人家点灯有意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