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阴风骤起,仿佛自幽冥深处呼啸而来,穿透了紧闭的窗棂,带着刺骨的寒意与不可名状的怨念,肆意在宴席间穿梭。
烛火摇曳,如同鬼火般忽明忽暗,将四周映照得斑驳陆离,每一道影子都似乎在扭曲变形,如同暗处窥伺的妖魔。
村民们脸上的诡异微笑在这阴风中更添几分阴森,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狂热,仿佛被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力量所驱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江夜寒三人背靠背站立,警惕地环视四周,手中的武器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四周的嘈杂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风穿过破败屋檐的呜咽,以及远处隐约可闻的低语,那声音似哭似笑,缠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心生寒意,毛骨悚然。
“退!”江夜寒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在这诡异而压抑的空气中划开一道裂缝。
云凌霄与庞煌闻声而动,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瞬间与江夜寒背对背站定,三人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同步,默契无间。
他们脚下的地面仿佛承受不住这股突如其来的爆发力,尘土与碎屑被震得四散飞扬,形成一道细微的气旋,将周围的阴冷气息暂时驱散。
随着“退”字落下,三人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猛地转身,朝着宴会厅唯一的出口疾冲而去。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关键点上,仿佛是经过无数次演练的默契配合。
宴会上那些诡异的村民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了片刻,但随即又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的傀儡,纷纷发出低沉的咆哮,蜂拥而上,试图阻止他们的逃离。
三人被拦住,庞煌立刻冲上前。
他大吼一声,如同下山猛虎,浑身肌肉贲张,他猛地一跃,双拳裹挟着破风之声,直击前方几名扑来的村民。
“他们是鬼!”庞煌提醒道!
在接触几个实体鬼的那一刻,庞煌就感受到了进入体内的必死规律开始和权柄僵持瓦解。
那些鬼被庞煌不讲道理的物理攻击震得连连后退,踉跄间几乎站不稳脚跟。
江夜寒紧随其后,闪烁着寒芒的雾痕,划破空气,精准斩断了它们的头颅。
剑光所过之处,阴冷之气被一劈为二,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云凌霄则身形灵动,穿梭于缝隙之间,不时挥动手中短刃,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凌厉的寒芒。
三人如同默契无间的战阵,进退有序,每一次配合都恰到好处,将原本密集的围攻逐渐撕开一道口子,向着那唯一的生路疾驰而去。
空间错乱了一下,两人从大厅来到了一个房间中。
三人踏入那房间,一股更为浓重的霉湿与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一张斑驳的旧木桌和几张摇摇欲坠的椅子。
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画像,画中人物的眼神似乎随着他们的到来而缓缓转动,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江夜寒手持长剑,剑尖轻点地面,警惕地扫视四周,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触发什么未知的机关。
云凌霄则轻巧地跃上一张椅子,借助高处视野,仔细探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扇紧闭的衣柜门上,那扇门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就知道这村子里的人很诡异,那个正常人大晚上的往村外走,还是个女人,遇到逃难的罪犯怎么办!”庞煌吐槽道。
“嗯,如果不是我们,换作其他人,怕是早就死在那鬼潮中了!”江夜寒看了一眼庞煌正在恢复的伤口,那是在突围中被那些实体鬼硬生生撕扯下来的。
“以科学的角度来说,我们出了大门,应该能出大厅的才对……”云凌霄分析道。
“哥们,鬼怪诡秘都出来了,你还讲科学呢……”庞煌坐到了一张‘长椅’上。
云凌霄看了一眼庞煌,顿时瞳孔一凝,大喊道:“快起来!”
庞煌也是被他这一嗓子弄的有些懵,立刻站了起来不解地看着他。
“那不是长椅,那是棺材……”
云凌霄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让庞煌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猛地回头,目光落在了那张看似普通却透着不祥之气的“长椅”上。
此刻,棺材板的一角正缓缓掀起,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幽冥之门,被无意间触碰而苏醒。
一缕阴冷至极的气息自棺中逸出,与室内的霉湿腐朽交织,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庞煌的瞳孔急剧收缩,汗水瞬间浸湿了衣背,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