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起起落落间,时间不快不慢流逝。
裴乐龄在十五岁时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南部海峡联盟学院分院。
分院有温宿的股份,当年建设时,也是他提出的意见,投了不少钱。
温乐衍选择的道路和妹妹完全相反,当年初中毕业后,可能受到姑姑的影响,温乐衍对经商更感兴趣。
步入大学时,已经接管了裴家的分公司,短短一个月上手,事业蒸蒸日上。
两个崽子都很有出息。
温宿没少接受裴家人以及裴家亲戚各方面夸奖,可实际上,自从女儿进入联盟分院后。
基本上每个月温宿必被教官请去一次。
导致温宿现在看到教官的来电,感到脊背发凉,对于办公室邀请,无奈地应下。
挂断电话,温宿去书房找裴忱。
裴忱这些年对书法展会有兴趣,经常会在书房练习那一手复杂且独特的草书。
能写出自己的风骨。
只展出,不卖。
当然如果出价特别高,也是会卖的。
比如去年有个小老外,出价五百万美元要买裴忱的一幅字。
裴忱二话不说,另外附赠两幅小字送他,免得这钱拿着良心不安。
“怎么了宝贝蘑菇?”裴忱正在研墨,瞧他来了,立即坐下,拍拍自己的腿。
温宿自然而然跨坐在裴忱腿上,趴进他怀里叹气,整个重量压在他身上。
裴忱放下毛笔,搂着温宿的腰,往后靠,好能让他坐的舒服点。
“昭昭的教官,刚才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一趟学院……”温宿重复这句话都有点累。
裴忱发出一声低笑,摸着老婆的窄腰,说:“这小坏蛋又干什么了?”
“不知道,教官语气听起来很生气……哥哥我不想去……”温宿听裴忱胸膛的心跳声,很快。
温宿脑袋左右乱晃,在他颈窝蹭来蹭去,刻意用柔软的调子:“你去好不好……哥哥,你去吧,我害怕昭昭的教官。”
昭昭的教官,是个铁面无情的男人。
像温宿这样脸皮薄的,听不了几句,便会挂不住脸。
但是对裴忱来说,教官说一句他能顶回去三句。
“哥哥……”
崽子都不在家,唐缇约和李修瑾也出去旅游,没有别人。
温宿讨好地亲在裴忱下巴。
“好不好,裴忱……哥哥。”
裴忱爽到了。
没有轻易答应,还想再听一会儿。
于是装作为难,“明天有个展会,你老公还有好几副字要写。”
裴忱刻意加重“老公”两字。
展会什么的,自然比不上宝贝蘑菇重要。
温宿福至心灵,懂了,勾上裴忱脖颈,先是害羞地和他接个吻,“老公,好不好?”
裴忱嘴角一个劲儿往上勾,压都压不住。
难得,十多年了,大多数听见老公这样的称呼,还是在床上。
“你笑了,裴忱。”温宿头发蹭的有些乱,像是炸毛了一样,捏他脸颊。
裴忱吊儿郎当地挑眉,“可以是可以,不过……宝贝儿,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家长会什么的,我去。”
温宿眼睛一亮:“什么事?”
裴忱拿起毛笔沾墨水,在温宿白皙的脖颈上写了个“忱”字,眼神暗了暗。
毛笔沾过墨水凉凉的,扫在脖颈激起一片酥麻,温宿小巧的喉结轻轻滑动。
“让我在你背上写几个字,然后……”裴忱凑在温宿耳畔,压低声音说出下半句话,也是他真正的目的。
温宿呼吸忽然急促,指节染上了粉,颤颤巍巍抓紧裴忱衣领,嘴唇被亲了一下又一下。
“那你……不许反悔……”蘑菇声线不稳。
“不反悔,乖蘑菇。”裴忱掀起了温宿衣摆,对他而言,温宿细腻的奶白色皮肤,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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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裴忱和温宿一起来了学院。
虽说裴忱一口答应了,但温宿多少有点不放心。
进到办公室,裴忱轻车熟路搬来一把办公椅给温宿坐,“坐着,等会儿我来聊。”
确实站不住,温宿顺势坐下休息。
没一会儿教官进来,一张脸铁青,看到夫夫俩,也不铺垫,直接告状。
比如,昭昭又在集训课上一枪把陪练的教官爆头,虽然是空包弹,但给教官的心灵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创伤。
又比如,进入演练场后,组队抓捕固定囚兽,昭昭一个人扛着自己的粉色AK,穿着漂漂亮亮的粉色公主裙,甩开了同组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