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月几乎都没有任务,偶尔会被派去Y城边境,侦查的情况顺带手的解决一批新冒出头来的小毒贩。
而属于林野的个人时间也越来越多了,自从前不久他差点被傅予斯一炮轰死之后,云争渡就撤销了让他带新人这个决定。云争渡的宿舍他根本就没自己睡过,天天晚上在办公室处理完上面的事情就直奔林野的宿舍。
表面是小情侣之间的腻腻歪歪,实际是他害怕林野再跟傅予斯厮混在一起真把小命给丢了,索性一直借着睡一起的“借口”过来看着他别带着傅予斯乱跑。
那天也算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新人入队之后都会让老队员带着一起把该走的行程走一遍,比如让他排着摸一遍枪,看看究竟哪一种更适合他,然后慢慢的调整到整个队伍最舒服合适的位置,日后方便指挥安排。
林野把手里该干的事儿都干完了,带着傅予斯去走流程的时候跟云争渡打了个报告,就开着车带他去了基地最边上一处空地。
这片儿没有飞机和战斗机经过,也不会有人来,光秃秃的一片平原和小山丘,平常是用来演练迫击炮或者火箭炮一类武器的地点,好些地方都已经被炸出了一片大坑。
云争渡坐在亚瑟的办公室里莫名的就觉得心里慌得要命,自己在电脑面前看文件的时候还在那儿嘀嘀咕咕,觉得是不是上面又要派下什么难搞的任务来。
屁股上跟长了痔疮一样站不住坐不下,来来回回在亚瑟办公室溜达来溜达去。
“你转的我头都晕了,你就不能老实待会吗?”亚瑟抬手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语气里甚至能听出无奈来。
“我觉得要出事儿。”
“上面没动静,能出什么事儿,最近国际上也都挺太平的。”
“不对,不是这个事儿,我先走了。”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他直接就去了停车场,开车直奔林野这边。
果不其然就看见这俩人正在那摆弄迫击炮。
林野趴在地上,双手扶着炮筒支架,傅予斯就在边上蹲着手里还拿了一枚炮弹,正准备往炮筒里面放,前面不远处的小山丘几处大炮坑里面还在往外冒白烟,一看就是刚打过。
“林野!”他边跑边喊。
但这俩人现在炸了两次炮弹,耳朵多多少少是有点聋的,明明都是扯着嗓子喊了,但确确实实听不太见。
“傅予斯!!你这小逼崽子把手里炮弹给老子放下!”
云争渡嗓子都喊劈了,这俩人真跟聋子一样听不见一点儿。
他甚至都不用跑近了,一眼就能看见迫击炮下面固定的基座没有固定好,歪歪扭扭的又加上已经炸过两次了,眼瞅着就是要松动的模样,底座后面甚至已经有点翘起来的意思。
在傅予斯把手里炮弹放进去之前,林野还趴在地上,在炮架前面扶着支架,在他放进去的一瞬间林野松开手捂着耳朵,傅予斯也捂着耳朵,俩人都老老实实的等着迫击炮把这枚炮弹发射出去。
结果下一秒底座松动,支架突然倒地整个迫击炮筒直接趴在了地上,正对着林野的脸。
大概是用了这辈子跑的最快的速度了,比他十几岁刚进队的时候都要快上不少,这种肾上腺素推到全身每一处的感觉,上一次还是在E国的商场里面跟敌人贴身肉搏的时候。
云争渡一脚踹飞了傅予斯给他踹进了边上的坑里,一手抓着林野后脖领子,一把给他拎飞起来两人往后一仰就摔在了后面的坑里。
——轰!
炮筒就这么在原地炸开,连带着数不清的弹片和渣子尘土漫天飞舞。倒地的时候云争渡护着林野的头,胳膊紧紧环着他抱在怀里,另一只胳膊绕过来捂着他露在外面的耳朵。
爆炸的距离点太近了,在眼前就这么炸开是谁都没想到的,不算很大的气浪冲击带过了好大一片尘土,打在脸上生疼。也让他耳朵有一瞬间的耳鸣,好在很快就缓过来了,坐在地上摇了摇头又用手指堵了两下耳朵。
“你怎么过来了?”林野现在脑子还是木的,从他看见支架倒了炮筒直对着自己的脸的时候,整个脑子就死机了。
现在就是一副活人微死的状态。
“我不来你死了。”他有点气恼,更多的是害怕。
云争渡一手提了一个把他俩往车那边拎,原本剑眉星目的脸拧巴在了一起,脸上表情阴翳像是要吃人。
“是底座没加固好。”傅予斯说。
“很光彩吗?你再说大声点儿,用不用我在基地里给你通报宣传?”
“也不用其实。”
“?”
甚至都不用等到带这俩人回到基地,云争渡直接就在车上撤销了让林野带新人的任务,反正流程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带不带都是一样的优秀,一样的脑子有病。
他现在只差了实战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