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外头就收到消息,说晋王妃邀她茶楼一叙。
晋王妃上次给她报信,她还一直没有道过谢。
瞧着时辰,姜年出了门,进了晋王妃说的那家茶楼,晋王妃还未到。
进了雅间,从窗户上看下去,就瞧见晋王府的马车停在楼下。
平时晋王妃出门的时候很低调,从来不用挂了晋王府标志的马车,今日竟直接坐着府上的马车来了,姜年有些奇怪。
待晋王妃上楼来,姜年心中的疑惑更甚,今日晋王妃身边跟着的嬷嬷换了,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晋王妃还一脸不自在,时不时的看向身后的嬷嬷,瞧着倒像是有些忌惮。
突然想起这个嬷嬷是谁,姜年了然,笑道:“不知晋王妃娘娘今日唤妾身来可是有事?”
晋王妃瞧见她看明白了,稍稍松了口气,客气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燕王殿下出征,姜侧妃在府中憋闷,咱们同为皇家人,自该是多走动。”
姜年并未反驳,点头称是:“晋王妃娘娘说的是,咱们都是天家儿媳,确实应当多走动。”
姜年说出这句话,晋王妃身后的嬷嬷眼中闪过鄙夷,还天家儿媳,一个侧妃,哪里来的脸说自己是天家儿媳?
自古以来,王妃才能称得上是陛下的儿媳,一个侧妃,说白了就是妾。
但今日毕竟是跟着晋王妃来的,她便不好说这样的话。
只能在心里腹诽一番。
姜年时不时的看向晋王妃身后的人,心想如何才能将这人给支出去。
有这嬷嬷在场,她们两人不好说话。
这嬷嬷光看面相就知道是如妃的人,陈家都没了,晋王如今在陛下面前也说不上话,竟还不死心。
姜年端着茶盏,手指一滑,茶杯突然一歪,直接将茶水都洒了出去。
身边的琥珀赶紧上前将人拉起来:“姑娘您没事吧?”
晋王妃也着急问:“姜侧妃可有事?”
吩咐琥珀去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晋王妃见状也吩咐身后的嬷嬷:“你快去给姜侧妃买套干净的衣裙,要快。”
那嬷嬷站着不动,满脸的傲气。
晋王妃沉下脸:“怎么,如今我这个主子使唤不动你了?”
晋王妃平日里脾气好,很少发火,若不是有王妃的这个位子在,指不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今日这般说话,算是语气最重的了。
虽说是如妃跟前的人,但毕竟是下人,在晋王妃面前到底是不能太放肆。
应了一声,终于转身出了门。
确定人下了楼,姜年才问:“王妃姐姐今日找我可是有事?”
晋王妃柔柔道:“听说燕王出征,燕王府也解了禁,就想来看看你,但是方才你也瞧见了,宫里那位派人跟着我。”
“如妃还不知咱们之前的事,只道咱们之前见过几面,还嘱咐我要好好与你往来,不要因为晋王的事情就生分了,争取获得你的信任。”
姜年失笑,这是觉得晋王靠不住了,要在燕王身上做文章?
想通过她接近燕王,然后呢?想找燕王做靠山?
以前还想杀她,这笔账还没算呢,还想巴结她?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晋王妃闷声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今日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看到你好好地,我就放心了。”
“王妃姐姐,还要谢谢你上次给我报信儿,还带着琥珀进了宫,不然,我怕是要遭殃了。”
“说是给你报信儿,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不过是进宫一趟,倒也算不上多大的事。”
说罢,没忍住掩唇轻咳了两声。
从方才进来,姜年就发现晋王妃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便问:“王妃姐姐可是生病了?”
晋王妃慌忙摇头:“没有,就是嗓子痒。”
晋王妃抬手,衣袖下滑,姜年好像看到手腕上隐约的红痕,问:“你胳膊怎么了?”
晋王妃慌了一瞬,将衣袖拢好:“没事。”
姜年皱眉,她与晋王妃也算是有几分情意在,上前就要掀开袖子。
“姜年,你做什么?”
姜年习过武,手劲儿大,晋王妃捂不住,到底是被姜年看到了。
晋王妃胳膊上到处都是红痕,上面坑坑洼洼,一看就是用香烫的。
还有的地方起了泡,皮肤都发了黑,这是拿开水和炭火烧伤的。
“都是如妃干的?”
晋王妃慌乱抽回手,低下头:“没事,就是一些小伤。”
姜年心中愤恨:“这是小伤?你的胳膊还要不要了?”
这还只是一只胳膊,身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