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踩着断树枝了。”那人赔笑说道。
“一惊一乍得,差点没给你吓死。”莫少辉自言自语道,右脚往右侧挪了一步,随即皱起了眉头。因为他踩着了什么东西,且那东西脚感不对。
莫少辉不想学那个一惊一乍得,便鼓足勇气,拿着火把,往下一看:只见一颗死人头冲他露个笑脸。
“哇!”莫少辉惊叫,声音传向四面八方,久久不散。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东西?”有人问道。
不等莫少辉答话,常武和周雀已经跑来,常武已经抽鞭,周雀也欲亮剑。
“常捕头,周捕头,这里有颗死人头,还一个劲儿朝我笑呢。”
常武和周雀双双蹲身,几个衙役也围拢上来,借着火光之力,常武和周雀看着莫少辉脚下那颗头。
莫少辉怕是怕,叫是叫,可是偏偏还踩着那死人头不放。
常武拍拍莫少辉的脚,叫道:“挪开你的脚。”
莫少辉不能动弹,周围两个衙役见状,连忙把他人抬到一边。原来他是被吓得一动不能动了。
常武看了看地上那“死人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赤手拿起了那“死人头”,并且仔细看着。
有衙役看着一幕,恶心得想要呕吐。
“怎么这人头看着眼熟,倒像是我前些日子抓得那强奸犯,此人被大人判死,应当是昨日行刑。”周雀说道。
“那就对了,昨天是杀了一批人,这个应当就是你说的那个。你看他这刀口确实是行刑刀留下的。”常武指着头颅切口断面处说道。
“报案人听到的那声惨叫总不会是此人吧。”周雀说道。
“那自然不会。”周雀一句戏言,常武倒还认真答话。
还在周围搜查的那几个比较胆大的捕快这时候也有发现。他们喊道:“两位捕头,这边还有许多断头尸。”
周雀闻声,赶了过去。常武抛下那颗头颅,将手上污渍顺势往人头头额上一抹、一擦,而后才去与周雀会合。
周雀沿着捕快指出的方向边走边看,果然见一地的断头尸,只不过都不像刚才那个,都是有头有尸。常武这个时候也来了,他细细检查过那些头颅,身躯,道:“都是行刑处决的,加上刚才那颗人头,一共17个,人数也对上了,是昨天午时杀的那批人。而且,他们有的衣服上还有石灰,看来是已经被填埋,后来又因为什么原因被掘了出来。”常武分析道。
“凶手跑到乱葬岗来掘尸,而后又抛尸,这是什么路数,难道这里面有他的亲人,若是亲人也不该抛尸在此,那便是仇家,他想要毁尸解气。”周雀大胆推测着。
“此事确实蹊跷。”常武说道,两人只顾说话,雨伞都不知道何时扔掉,又扔在了哪里,此时此刻只怕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淋着雨。
“常捕头,周捕头,这边啊……”又是叫声,另一边此时又有衙役发现了可怕的东西。
周雀常武闻声而动,行动迅速,丝毫不被风雨所阻。
一日风雨让乱葬岗泥泞不堪,衙役和捕快行动各个受限,可是周雀常武一如往常那般迅捷。
这一次,是真的有发现。
当周雀常武走近,看清楚那情景时候,也是忍不住皱眉:那是刑司的收尸人,其身从腰处一分为二,下半身在一旁,而上半身被粘在一块铁板上。
周雀常武身在刑司,自然知道这种折磨人的手法,而死者又身属刑司,他们自然不忍去睹。
“真狠啊!等抓着凶手也让他尝尝这“腰斩不死”的滋味。”周雀说道。
“此人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平日交际往来甚少,能与何人结仇。”常武说道。
“此事绝不能善了。定要十倍百倍还到凶手身上。”周雀咬牙说道,又看那可怜人几眼,终究是心中难忍,独自走开,独自站在一边,收拾情绪。
地面上突然有泥土陷落,而后只听到“轰隆”一声,一大片地面塌陷,而周雀距离那处最近。
“快跑。”周雀回头给同伴示警,可是自己已经来不及逃脱。
关键时候,常武出鞭,以那软鞭紧缠周雀臂膀,而后出全力,把人从那地方拖了出来。
周雀得救,常武拖着他躲到安全地带,而他就爬在常武身上,自己拍着胸脯道:“哎呀,捡回条命,多亏你了,这情义我记下了。”
“你记下就好。”常武抓着他肩膀说道。
前头路已断,地面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地坑,而这一切居然是一瞬间形成。
几个胆大的衙役和捕快过去往那地坑里一看,随即各个崩溃回头,跪地呕吐,吐得脸色都变了。
“怎么回事?”周雀自言自语道。
常武放开周雀,自己上前,也往下一探,并且久久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