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刘县令带着刘公子求见。”
管家并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刘县令求见夫人,他便赶紧向夫人汇报了。
“你带他们先去厅堂,我随后就去。”陈清漓对管家说道。
管家领命,将刘县令和刘冲带到了厅堂,让他们稍作等候。
“将军大人可在府中?”刘县令忐忑的说道。
如果只是夫人在府中,他倒还能求求情,要是将军恐怕就不能小事化了了。
管家语气平和地说道:“将军还未从军营回来,县令大人可是有事找将军?”
“那倒没有,本官只是想着如果将军在府上,定要前去拜会的。”
刘县令松了一口气,带着儿子去了厅堂,而刘冲则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怕将军会突然回来。
管家让下人给两人上了茶,便退到了门外。
厅堂里的刘县令正准备嘱咐儿子两句,就听到了厅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清漓缓缓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气质冷然。
刘县令和刘冲连忙起身,朝着她行礼。
“夫人,下官刘县令,今日特来向夫人赔罪。”
“小儿冲撞了云公子还惊扰了夫人,实在是罪该万死。”刘县令语气诚恳,态度恭敬。
陈清漓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起身,语气淡然却透着一丝威严:“刘大人请起吧,不过今日之事令子确实有些过了。”
刘县令连忙说道:“夫人教训得是,下官管教不严,实在惭愧,冲儿年少无知,还望夫人念在他年幼,宽恕他这一次。”
陈清漓正要说话,却听见门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她往外看去,果然是魏迟回来了。
魏迟走进厅堂,看到刘县令和刘冲站在那里,脸上并未露出疑惑,想来是听管家说过了。
“刘县令今日是来?”
魏迟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在陈清漓身边坐下,丫鬟小翠赶紧给他上了茶。
刘县令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魏将军,下官刘县令带着犬子刘冲前来向夫人赔罪。”
“小儿今日鲁莽,冲撞了云公子,还惊扰了夫人,实在是罪该万死。下官已经训斥过他,并且保证今后定会严加管教,绝不再犯。”
陈清漓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也并未借此添油加醋。
魏迟听后微微皱眉,目光如刀般扫过刘冲。
刘冲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魏迟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刘大人,不说你作为一镇之县令该为民做主,就说作为一个父亲,你也不严加管教,我看刘家是废了!”
陈清漓心中也觉得可惜了,刘大人自己再如何清正廉洁,但是摊上这样一个儿子也是早晚要玩。
刘县令连忙说道:“魏将军教训得是,下官一定严加管教,以当朝律法惩治这顽劣小儿。”
魏迟点了点头,看向刘冲:“你可知错?”
刘冲连忙点头,声音有些发颤:“我……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魏迟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看向刘县令,“既然此事已经解决,刘县令就回去吧。”
刘县令连忙应声道:“是,那下官告辞。”
他拉着刘冲,又朝着陈清漓和魏迟深深行了一礼,“夫人、将军,今日之事多有冒犯,谢将军和夫人高抬贵手,下官一定严惩犬子,绝不会再让他胡作非为。”
魏迟点了点头,没有再为难刘县令。
他深知刘县令为人还算正直,只是儿子不争气罢了。
如果真要闹大了,对两人的名声都不好,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有些事情还是点到为止为好。
刘县令听了魏迟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带着刘冲匆匆离开了府邸。
“跪下!”
回到府邸,刘县令直接带着儿子直接去了祠堂,让他跪在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祠堂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只有刘冲的呼吸声在微微颤抖。
“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你虽是我的儿子可从今日起你要是再犯错我也绝不姑息!”刘县令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刘冲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低着头,他知道他爹要动真格了,所以说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来人,公子触犯临越律法第一百二十三条,念在初犯又尚未的手,杖责二十下,不许手下留情。”
随着刘县令的吩咐,县令府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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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陈清漓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