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党急着上医院,骑得飞快,一个几十岁的老头骑着电动车跑到机动车车道。
后面一辆小车按了喇叭,苏建党吓了一跳,车头一歪,连人带车冲到旁边的一条臭水沟里。
手机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臭水沟全都是淤泥,找都找不到,想联系家人都联系不到。
叫旁边看热闹的人帮忙拉上去,人家只拉他,不帮忙捞电动车。
这个样子也不能去医院了,只能够往家里走。
可离家已经将近三四公里,走回去的话,起码要一个小时,肚子又憋的难受,这样走起路来更加慢。
老古董没想过打车,不过他这个样子,臭滂滂的,满身淤泥打车,人家也不一定载他。
走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他终于回到家。
天已经黑了,钥匙又不见,敲了半天门,宋映霞才慢吞吞的过来开门。
见到他像个落汤鸡一样,宋映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帮我找衣服放水,我要洗澡。”
“你自己不会找啊?”
“哎呀,你这个死老婆子,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就是太听你的话,才害得我憋屈了几十年,而到阿初呢,又被你害的变傻子了,你这个害人精,你不死只会污染空气浪费大米,你早点去死吧。”
宋映霞口口声声叫自己去死,苏建党暴跳如雷。
可他越气,肚子越憋的难受。
苏建党不得不再一次打电话给苏景言,把他吼了一顿,他这才答应早点回家。
陈素怡还是不放他走,一定要她结束了营业之后才能走。
苏景言10点钟才关店,轮到苏建党看医生时,已经是凌晨了。
苏建党整整憋了十多个小时尿,对肾脏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已经肾衰竭了。
以后以后都要靠透析续命,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移植肾脏。
但是移植的话,费用过百万,而且就算有钱,也不一定有合适的肾源。
再说了,年纪这么大,苏景言不愿意浪费钱,苏景初没有钱,苏建党只能靠每个星期三次透析维持生命。
苏建党认为如果早点到医院的话,他的病情不会这么严重的,这都是拖出来的。
他责怪苏景初不早点送自己到医院,谩骂苏景初害了自己。
苏景初没有反驳,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只会傻笑。
宋映霞看不过去了,“你一把年纪了,死了也不足惜,但阿初还这么年轻,被你搞到妻离子散,而且一分钱也没有了。你这个害人精,他被你害死了。”
苏景初生无可恋,自甘堕落,每天躲在杂物间,除了吃饭时间,其他时间都躺在床上。
为了挽救儿子,宋映霞曾经打过电话给陆曼书,但她不接电话,去娘家找她,娘家又没人。
苏景言一家四口已经搬进了别墅,宋映霞要求苏景言还苏景初45万和一个店铺。
陈素怡拒绝了,说店是苏建党给他们的,钱也是苏建党给的,跟苏景初没有关系。
宋映霞逼苏景言写一张45万的欠条,苏建党以死相逼,不让小儿子写欠条。
宋映霞赶苏建党到苏景言的别墅长住,苏建党捡东西打包过去,可现在的陈素怡有钱了,她不喜欢跟苏建党一起住,天天给他脸色看。
苏建党敢怒不敢言,没想到自己晚年要看儿媳妇的脸色过日子,苦不堪言,想回去跟宋映霞和好,宋映霞让他死在外面。
苏建党有家不能回,寄人篱下,一点自由都没有,天天愁眉苦脸。
苏景初天天待在家里,与外界隔绝,渐渐地,精神出现问题,天天胡言乱语。
宋映霞伺候他一天三餐,想起气血方刚的儿子被苏建党折磨成这个样子,她整天唉声叹气,怨天尤人,渐渐的精神也出现了问题,患了忧郁症。
……
陆二婶被拘留15天,超过小明要她还钱的期限。
小明以为她故意不还钱,到处找她。
第二天,小明找到她,要她还钱,她一分钱没有,小明一气之下把她的腿给打断了。
那次,陆二婶在陆二叔家门口劫持了陆家禾的小儿子,陆家禾后来又把陆二婶拉黑了。
她被打断腿后,打电话给陆家禾求救,才发现又被拉进黑名单,自己又没有钱到医院,在出租屋艰难的熬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之后,房东知道了她的事,才打电话给陆家禾。
陆家禾把她送进医院,错过最佳治疗时间,那条腿已经废了,以后只能坐轮椅或者用拐杖。
陆家禾一点都不同情陆二婶,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她废了一条腿就不会老是跑回娘家,也不用补贴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