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手指厉天闰,怒斥道:
“你等反贼,打家劫舍,造反作乱,逆天而行!
听闻本官之名,不去逃命,居然敢来送死!”
“你想让本官投降,却是休想!”
“不要说你厉天闰,便是方腊亲来,也管教他在本官城下,碰个头破血流!”
厉天闰听了,勃然大怒,当即就要率兵攻城,这时却见敌军阵中,奔出一骑,马上骑士,长衫飘飘,神态儒雅,手持长枪,来到城下,对着魏容拱手施礼,
“魏大人,当日扬州一别,甚是想念,没想到你我今日,又见面了。”
魏容定睛看去,正是王寅!
不禁也是一笑,“王寅,没想到在扬州,你还能死里逃生,本官念你人才难得,武艺高强,若你肯投降本官,既往罪责,概不追究!”
王寅暗想,魏容果然是牙尖嘴利,我本想说服他,没想到他反过来要说服我,此人兵强马壮,勇猛无匹,不可力敌,只可智取。
想到这里,拿定主意,当即哈哈一笑,
“驸马爷在京师,两脚踢死金国猛将张从龙,天下闻名,逼得金国使臣,乖乖捏着鼻子签字画押,
今日不妨你我也立个赌约,双方各出三将,三局两胜,我若输了,自会率军退去,若在下侥幸胜了,还请驸马爷固守此城,圣公退兵之前,不可出城作战,如何?”
此言一出,武松,王横等将,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史进当即请战,“末将自从跟随大人,寸功未立,心中委实惭愧,敌将既然邀战,末将愿出马迎战,替大人取敌将首级回来!”
武松也道:“史大郎武艺高强,足以破敌,请大人为我二人掠阵,末将也愿出城,迎战敌将!”
朱武进谏,“此举,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武都头打虎英雄,两把镔铁戒刀,罕逢敌手,史大郎棍棒无双,武艺精熟,即便不能破敌,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麾下将领踊跃请战,魏容沉吟了一下,还是摇头否决,
“你等不知敌将虚实,怎敢贸然迎战?”
“那厉天闰,武艺不在武松之下,一杆长枪,神出鬼没,枪下不知死了多少英雄好汉。”
“还有那王寅,枪法犀利,足智多谋,足以匹敌史进,”
“你们再看,敌将中还有个姓杜的将领,擅用六把飞刀,刀无虚发,若他在暗中以飞刀偷袭,伤了你等,又该如何?”
众将听了,顿时悚然而惊,
史进脸上变色,“大人居然对敌将如此熟悉?若敌将暗中偷袭,确是难防!”
朱武道:“我等莽撞,远不如大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深知敌军虚实,既不能出战,我军又该如何?”
魏容道:“我军守城器具齐全,士卒精锐,只管守城便是,方腊军四处流窜,劫掠银钱粮草,若发现此地难以攻打,没油水可捞,自然也就散去。”
朱武道:“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老老实实守城罢了。”
魏容想了想,便从王横手里取过弓箭,用力拉开,将那柄强弓,拉得宛若满月一般,对着厉天闰便射!
厉天闰正等着魏容回话,突然城头射来一支利箭,快若闪电,顿时就到了面前!
吓得厉天闰急忙缩头,只听唰的一声,那支箭射掉了厉天闰头盔上的红缨,狠狠地扎进地面,箭羽犹自不断颤抖。
厉天闰死里逃生,吓出一身冷汗来,
魏容在城头怒喝一声,
“厉天闰,王寅!本官劝你们,早早投降,改邪归正,方是正途,否则早晚难逃一死!”
“你等乃反贼流匪,哪来的资格,与本官签订赌约?”
厉天闰惊魂未定,急忙拨马撤回阵中,对王寅说道:“悔不听军师之言,魏容此人,奸诈狡猾,武艺高强,手下士卒强悍敢战,想攻下此地,难如登天。”
王寅道:“圣公旨意,原本就是让我等拖住此人,我军目标,乃是海州城,只要破了海州,杀了朱勔,不但大仇得报,更能缴获大批粮草辎重,传我威名,朝廷丧胆,
魏容这边,就随他去吧。”
两人商议已定,当即收兵回营,只是围困城池,并不出战,魏容这边,也督促士卒日夜警戒不休,以防敌军偷袭攻城。
又过了一日,有之前派去京师报信的探马回报魏容,
“大人,陛下已得知此间战事,震怒异常,已命开封府尹张叔夜,为兵马大元帅,率军征讨反贼!
张大人兵马,明日便到邳县,请大人前去帐下听令!”
朝廷兵马,居然来的这么快?
魏容惊喜非常,仔细询问,这才得知来龙去脉。
原来方腊造反,接连杀破数座州府,不止淮阳军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