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安懒懒扫了阿尔落一眼,转而看向谢璟。
现场惊呼与掌声交织,毕竟这都是大庆的人。
两人毫无争执却又早有预谋的对视。
谢璟微微扬唇,也动手鼓掌,目光紧紧落在那骑马恣意的人。
只可惜这是晚上,比不得白日的阳光明媚……
阿尔落从马上下来,显然不行接受,只道:“这马不比西域……”
“我和你比剑……比……”
“住嘴。”谢樊实在看不下去这个人转着圈丢人。
此番被夏行安杀一杀锐气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夏大人厉害。我等佩服。”谢樊出面,但隐隐有替阿尔落缓和的意思。
“你认输了?”
夏行安看热闹不嫌事大。
阿尔落不甘地点头,夏行安毫不加掩饰自己的嘲笑。
“行,脱衣服就不用了,有伤风化。你就在这说一遍赌约,不欺负你吧?”
夏行安轻蔑的目光瞧着阿尔落,见阿尔落没出声,便向前一步,“西域王子不会是玩不起吧?”
“我……我起初是要讨教陛下的……”
“可若是连我都打不过,何谈跟我们陛下?”
“好了,既然阿尔落王子得了讨教,便继续回去参宴吧。”谢璟向前两步出声。
夏行安闻言,当即侧目瞧他:“嗯?”
似是要说:你要把赌约作废?
“我阿尔落射箭就是不如你,我认输。”阿尔落梗着脖子出声。
“是不是……”
“安安。”谢璟轻轻出声。
夏行安这才没再出声,站到谢璟身侧。
总要让他出一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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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回寝宫的路上,两人一左一右一齐走着。
月光落在青石地板上,映出的光冷冷的。
“为什么不让他把‘爷爷’叫了?”夏行安直奔主题。
谢璟讨好地去揽夏行安的肩膀:“好了,知道你厉害,知道你想给我出气,但也不至于……”
“毕竟,此番他也是立了功的。功过相抵吧。”
夏行安皱眉:“这怎么能算的上是‘功过相抵’?他凭什么?”
谢璟当即抱住人,轻轻出声哄着:“别生气了,毕竟来者是客……”
见人皱着眉他便抬头去亲夏行安的眉心。
夏行安这才没再吭声。
既然哄了,那便算了。
毕竟他当皇帝……也不容易。
“好了,回寝宫。”谢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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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璟……我有件事情……”
夏行安将这个“秘密”藏了一天,最终还是打算跟谢璟聊聊。
谢璟此时正拥着人,闻言凑的他更近了些:“什么事?”
“关于你的……”夏行安微微动唇,转而挣开谢璟的怀抱转身直直看他。
榻上很黑,窗外的月光投进来些许,只能勉强看清两个人大致的轮廓。
“关于我?”
“对。”
夏行安还卖了一个关子,谢璟微微挑眉,“你说吧。”
“我调查你了。”夏行安语出惊人。
“啊?”谢璟愣了一下,随即扬唇无奈笑了,“我有什么好调查的?我有什么事情是安安不知道的?”
“你的身世……我查到了你……嗯……”夏行安犹豫了一下,继而道,“母亲的身世。”
“嗯?”谢璟当即从榻上坐起身,有些不可置信重复一遍,“我的……母妃?”
夏行安想到去年谢璟祭祀,轻轻颔首。
“她是云州人士,她的父亲是云州嵇云县令之女……”夏行安忽而低下头,声音微微哽住,许久暗哑着嗓子出声,“可惜,后来不知为何遭了变故,全府,无一人存活。”
谢璟眉头蹙得紧,身体颤抖的同时还是伸手揽抱住眼前的人:“我知道了。谢谢你,安安。”
“谢谢你为我查到这些。”
夏行安将脑袋埋在他肩侧,半晌才黏着嗓子出声:“我本不想将这些……”
“不好的事情告诉你。但我想来,你该有知道的权利。”
“好。安安能为我查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然,他派人暗中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夏行安竟然能为他查到……
夏行安没解释,这是当初与无渊阁的交易。
但至少,对方答应的事情做到了。能对谢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