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下午,回到公寓的时候天都黑了。
陆长乐身体本就酸软疲惫,加上这一下午没闲着,直接瘫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宝宝,就说你该锻炼了,体力跟不上,还不承认,明天跟我一起去跑步?”
聂知砚只要不是在工作时间,雷打不动的晨跑,除了今天早上,昨晚被这小丫头勾的有些狠。
“我才不去,累死了,平时跟你在一起也能锻炼出来。”
陆长乐挑了挑眉,意思:你懂得。
她就看到那张摄人心魂帅气十足的脸上笑容肆意,眼神暧昧不清,“宝宝不嫌痛了?”
她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不能每次都痛吧?如果还痛肯定就是你技术不到位,该练了。”
聂知砚把她捞进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他不想克制了。
反正禽兽也不差这一次了。
“宝宝,我觉得也是,是该练了。”
他滚烫的呼吸带着湿热,吐在她脖子里,陆长乐在怀里缩了一下,“不是让你现在练的,你不要断章取义。”
“而且,我还没吃饭呢,饿了。”
“在小吃街没吃饱?从头到尾就没停过。”
陆长乐几乎尝遍了所有摊,她吃两口不想吃了就塞给聂知砚,导致他现在还有点撑,急需运动一下。
她靠在怀里灵机一动,“你想不想尝试别的?”
聂知砚看着怀里女孩眼睛眨巴眨巴的,清澈纯净,他又觉得自己在犯罪了。
他轻咳一声,“比如呢?”
陆长乐羞赧的捏着他的手指,不好意思的说:“我买了口香糖,不都说那个东西很刺激吗?”
聂知砚眉头蹙起,看她娇羞的小脸,大脑飞速运转了半天,溢出一声笑,“宝宝,有没有可能是跳跳糖?”
“口香糖,你是想弄死我吗?”
原本窝在怀里的女孩瞬间坐直了身子起来,“啊?是跳跳糖吗?那我买错了?”
聂知砚用唇擦过她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唇上,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样,“宝宝,这些东西你不需要懂,不用想着取悦我,好吗?”
“我不舍得我家小丫头做这些。”
陆长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只是新鲜好奇罢了。
……
陆祈臣已经半年时间没有去过公司了,平时只有林湛帮他召开些重要会议,林湛也荣获代理总裁一职。
他每天陪着姜笙做心理疏导,陪她游山玩水,踏遍了华国的每个地方,只有等姜笙晚上睡了他才去书房处理些公务。
这天,姜笙想去玩蹦极,她想尝试一下重生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需要心理医生了,她已经缓解了很多。
至少现在不会在深夜里深深陷入梦魇,也不会在陆祈臣看不见的地方拿起刀划向自己的手腕了。
她仿佛一夜之间想通了。
她起的很早,给自己化了一个美美的妆,这是自乔星若离开后,第一次化妆。
陆祈臣就坐在一旁沙发上看着她,看着她打理头发,阳光从窗户洒下一角落在她身上,连发丝都透着几分柔美。
经过了这几个月,他终于又看到姜笙做回自己了,他眼眸里的宠溺快要化为实物溢出来了。
见姜笙拿起眉笔,他起身走过来,单手撑在桌子上,从她手中接过那支笔,帮她转了个方向,面对他。
陆祈臣微微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嫣红的口红印在他唇上,他唇角扬了扬,看着她的眼睛说:“阿笙,我帮你画。”
他轻轻拿起眉笔,描绘着她的眉形,眼波流转的全是深情。
姜笙对上他狭长深情的眼睛,心口一颤,她有点想哭。
她还记得上次自己在浴室泡澡,不知怎的,她好像着了魔一般的自责,她心底难受,痛苦,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乔星若被折磨的画面。
那些画面在她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她好像真实看到了一样。
看到了乔星若的痛苦、挣扎、到最后的咽气。
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心口喘不上气,她觉得很累,她想躺下,她沉进水里,感受着水流覆盖她的脸,钻入她的鼻腔和耳朵里,她觉得自己身体很沉重,只想往下沉。
直到水面上冒出泡泡,隔着水波纹她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陆祈臣,他双眼通红,像是哭了,害怕的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她眼角有一股温热的东西,她记不清是泪还是水,她对他担忧害怕的眼神视若无睹。
后来,陆祈臣再也没有离开过她半步。
他看过她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阳台上向外发呆的样子,也看过她鲜红的血液从她手腕里流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