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大人咬牙切齿,薄家隐忍了十几年才准备搭上三皇子这条船,准备一击即中,没想到兜兜转转竟被薄晏给算计了。
“等等!”薄夫人冷不丁地反应过来一件事,一颗心沉入谷底。
薄大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
“他胆大妄为假扮了三皇子,那烟儿的身子……”薄夫人脸色一白,隐隐有些恶心。
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那孽子却是薄家记载入族谱的嫡长子,和烟儿还是亲兄妹。
“这个畜生!”薄大人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提剑杀了对方。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毫不客气地诋毁,徐贵妃有些听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本宫今日找你们,不是想听你们吵来吵去,而是研究应对的法子,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被废,是该想一个万全之策。”
被气昏了头的夫妻俩回过神,薄大人屏住呼吸,冲着徐贵妃行礼:“不知贵妃娘娘可有什么好计策?”
“入宫向皇上坦白,让皇上知道真相,以最快的速度派兵拦截薄晏,生捉南梁女帝。”徐贵妃道:“若是他们逃离了北齐,后果不堪设想。”
薄大人思索再三,决定采纳了徐贵妃的意见。
徐贵妃这才站起身,叮嘱几句扬长而去。
人一走,薄夫人的脸就垮下来了:“夫君,你真的要听徐贵妃的话么,万一又是一个陷阱呢?”
薄大人思索再三决定去找薄老太太商议,有些事,薄老太太比自己更清楚。
将徐贵妃的话如实复述一遍。
薄老太太先是震惊,而后深吸口气:“你们可有想过,倘若徐贵妃腹中的孩子不是皇嗣,所以才被除掉,今日徐贵妃来薄家一趟,是被逼无奈呢?”
薄大人诧异。
一旁的薄夫人有些想不通了:“谁能逼迫徐贵妃呢?”
“自然是皇上。”薄老太太长叹口气,一瞬间脸色就像是苍老了十几岁:“皇上调查知道真相了,那毕竟是皇子,在薄家受尽了委屈,皇上又不能明面上对薄家下手,只能借刀杀人,只要薄家入宫坦白,皇上借机治罪,薄家又能如何?”
这番话让薄大人跟薄夫人再次陷入沉默。
“徐贵妃真是好歹毒的心机,我险些就信了。”薄夫人有些庆幸,幸亏来找老太太。
否则差点就上当了。
“母亲,若是徐贵妃是授意而来,即便这次薄家逃脱了,那日后呢?”薄大人的心情很沉重,侥幸逃得过一次还能逃得了第二次么。
他是天子,要是想治罪,有的是法子。
薄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她垂眸:“徐贵妃有一句话倒是真的,若是抓住了南梁女帝,说不定就能将功赎罪。”
“谁也没见过南梁女帝,如何抓?”
“人是从宁家来的,想想法子。”薄老太太端起了茶盏,低着头抿了一口,眸光透着狠厉:“既然要博一博,那咱们必须有选择的余地。”
薄大人沉思片刻后就领悟了。
“近日京城乱贼出没,多几个人少几个人,官府那边也查不出什么。”薄老太太提醒。
“儿子明白了。”薄大人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薄夫人紧紧攥着帕子,薄老太太又对着薄夫人说:“这两日就给川哥儿和烟儿举办丧事,再想法子将房屋地契能卖就卖了,实在是带不走的就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见薄夫人迟迟不动,薄老太太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沉声道:“未来如何,谁也预料不到,薄家不能就此断送,过往如何我可以不计较,再想法子将二房的常哥儿给一并带出去。”
薄夫人终于领会了老太太的意思,借着举办丧事的由头,趁着薄家还没有被定罪,将三个人送出京都,也是保全了性命。
如果薄家顺利的抓到了陆景宁,再找机会将人接回来,如果没抓到,又被定罪了,至少薄元川兄妹等人可以隐姓埋名,拿着银票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母亲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办。”薄夫人急匆匆走了。
薄老太太看了眼窗外,心口堵得慌。
…
薄大人带着一群侍卫直接闯入了宁家,踢脚狠狠踹了管家:“带我去见你们大人。”
“是,是。”
管家一路连滚带爬的起身。
宁家人似乎早就预料到有人能上门,出来见人的是宁大人,见着薄大人后蹙眉:“薄大人这是何意?”
薄大人二话不说直接将宁大人给狠狠打了一顿,将人踩在脚下:“说宁纤云究竟是不是你女儿?”
“你!岂有此理,你凭什么抓我?”
“说!”
宁家护院见自家老爷被人欺辱,二话不说就冲上来,现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