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祝文文回头看了一眼,第六感萌动。
问一旁的谷大仓道:“这二人像是有事瞒我,难道是刚才那位老者说些什么。奈何咱们刚才离得太远没听得清楚,只听见那两个叫了声‘文言公子’。
文言公子又是谁?”
谷大仓也是满身的疲惫不愿多想,打着哈欠道:“公子不必多想,定时他们叫马文才叫错了。
我将小姐送回房间,回去睡上一觉次日再想不迟。”谷大仓哈欠连天,小姐公子的乱叫。
被他这么一说,祝文文也打起哈欠来。
再怎么说也是一天一夜没睡觉,此时吃完饭喝完酒,被门外的凉风吹了一下。霎时间头重脚轻,几乎要栽倒。
小灵子守在院子门口,见小姐站不稳,上前扶着小姐回自己的小院,服侍她褪去衣服洗个热水澡。
因两日里连吓带累,被热水一泡,祝文文晕晕乎乎在木盆中睡着都不自知。
那边屋内,陈福寿吩咐人熬了发汗的药先让二公子服下。又让人收拾了房间吃饭用过的桌几端下去。
牙牙殷勤服侍二人脱掉鞋袜,分别躺在两个不同的床榻上。给二人盖好被褥生好火盆,正待给他们二人再烧茶水。
就见二人倚在床边,看着火盆里炭火噼啪作响,都默不作声。
马文才想到牙牙是跟在那贼人身边的,心道:“我管他跟他时间长短,我先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才是。
自己见那人两面一次他扮成包狐狸将自己吊在树上,一次就是他扮成自己与自己相见。他始终没有真面目与自己相见,必有缘由。”
他见牙牙灌好水壶正要出去,叫住他道:“你叫牙牙?”
牙牙立马转身跪在地上道:“公子有何吩咐。”
见他跪地,陈福寿笑道:“我们问你事情,你怎么突然跪下?”
牙牙不敢抬眼道:“小的本就是对头那边出来的,又听说伺候的公子是太守家的二公子。小的实在害怕自己碍了两位公子的眼,二位公子看着小人火大。”
往日里有的山贼不知道州府到底有多大的权力,因为无知而无畏。而眼前的这个少年郎似乎对关官府等级甚为了解。
见他说的清楚明白,陈福寿便道:“你年纪不大懂得不少,这些都是谁教你的?”牙牙眼睛看地道:“我曾在寺院生活,那里经常进出达官贵人,寺庙里的大和尚告诉小的认识的。”
陈福寿满意点头道:“这也说得过去。”
马文才他不起,便随他的意,只让他跪着答话。
牙牙连忙答‘是’。
马文才脸色微怒,冷声问他道:“你跟那贼人多久,可看见过那贼人的真面目?”
牙牙跪答道:“小的只跟着那贼人五日,那贼人总是带着一顶盖着面容的罩帽吩咐我们做事。
小的没见过那人的面貌,可小的哑巴兄弟春哥服侍在那贼人身边,他见过。 ”
“哦~”陈福寿和马文才同时身子前倾道:“他见过,你让他过来。”
牙牙伏地道:“可春哥是个哑子聋子。”
二人身子一颓,同时叹气摇头,认为这点头绪也是断了,怕是以后走对面也只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了。
牙牙又道:“小人懂手语,两位公子是否叫他过来。”
二人眼睛一亮道:“这个方法可行,你快叫他过来。”
牙牙答应着退出去去找春哥过来。
陈福寿和马文才的双腿还是没什么知觉,一人床榻,一人席榻。都捶着自己的大腿,好快些有些知觉。
陈福寿见而二公子表情凝重,知道他在想那贼人和自己的关系。
想劝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怕自己和二公子有一个想法。
马太守为人向来刚正不阿,难道真的投敌屠城?别说二公子受不了。就连自己也不能接受自己父亲杀马太守小妾的事。
若真和那庄老儿说的一般,那小妾肚子里还怀着身孕,自己亲爹岂不是禽兽不如。俗话都说知子莫若父,老子是最明白儿子的秉性。反过来其实道理相同,儿子也是最了解老子的。
自己父亲陈庆年少时就跟随马太守征战南北,多少上不得台面的的点子,就是自己爹提出来的。
马太守称他做‘小诸葛’也有人背后叫他‘小贾诩’,毒迹颇多。今日那贼人点名要自己的性命,可不就是因为这些个主意之中有自己父亲出谋划策。
想到这里陈福寿和二公子一样,叹息不止。
一炷香的功夫,牙牙带着春哥带门来。见牙牙进门便拜,春哥有样学样跪在地上不起。
马文才抬眼看着,问道:“这就是服侍那贼人的春哥?”
牙牙回道:“回禀公子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