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请你俩去五星级饭店,怎么着也得带你们下顿馆子吧?”
“她在北京混得那么好,怎么就光知道安排你,单单把你妹落下了?啊?你不能说吗?你可给我说说呀!”
话都说到这儿了,王龙就是再傻也知道,现在不是劝慰老妈的时机。再多说一个字,他恐怕就挨上巴掌了。
啪啪啪…
“哎呀,妈,我又没说瞎话,干嘛打我。过了年我都十九了,眼看就要娶媳妇儿。你还拿我当吃屎的孩子打,是不是不合适了?”
外面听墙根的李响就是这个时候离开的。这些话也被他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二喜。
二喜倒不意外,她那几个婶娘什么脾气秉性她还能不清楚?两个婶子是心黑手狠,她这个二娘,不过就是典型的笑人无,恨人有。
别看杨会珍骂得狠,当年林秀兰生小喜的时候,心情郁闷的王建设醉酒后,把屋里的煤炉子用水浇灭,从外面锁门就出去瞎混。
还是凑巧上门的杨会珍,一脚踹开门,重新生了火,给月子里的林秀兰煮了碗热面。还从家里拿了二十个鸡蛋给她补身子。
后来,表姐妹俩因为韩老太的各种骚操作离了心,有了怨,再不复最初的和睦。林秀兰背后骂过杨会珍傻,骂过她缺心眼。都没说过她人坏心黑。
二喜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并没有因为杨会珍的酸言酸语有所动摇。
林秀兰的动作很快,不出三天,整个家都搬了过去。只是苦了还在市区上学的三喜和小喜。每天要提前一小时出门 才不会迟到。
大喜为了不浪费学习时间路上,果断地搬进了学校宿舍。三喜和小喜明年转学的事儿,都已经敲定。
这事儿当然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二喜专门给曾老通了电话,拜托他帮忙找了门路。
家有三个教育界大佬外加名门贵妇。这点事儿还不是手拿把掐。
最初的几年,除了几个亲近的至交好友,曾老并不曾带二喜去旁的什么人家交往。
近两年,曾老才带二喜到处交际。来往之人皆是有些能力的人物。
二喜开始还不明白曾老的用意,直到曾老和黄老把公证好的遗嘱都交给二喜。二喜方知,这完全是两个干爹对自己的拳拳爱护之心。
他们年岁已高,怕自己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将来失了依靠。这是提前把二喜拉进自己的关系网,以便给二喜多留扇方便之门。
这次帮忙的就是曾老的同族表弟。二喜这两年,都去对方家里拜年 。这一次更是提着礼物登门拜谢。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她不仅带了族叔喜欢的普洱茶饼,还给对方的老伴儿带了一套价格不菲的玉饰。
世面这东西,是需要财富、圈子和时间来增长的。林秀兰不过才来北京一年多,交际圈子还没触到上层阶级。见识还非常狭隘。
二喜没有刻意透露这里面的暗箱操作,林秀兰还天真地以为,这事儿是用钱做了敲门砖。
直到有一次她的富婆朋友,调侃她的路子广,拐着弯的打听她有什么靠山,才在北京立住脚跟。
林秀兰方才警醒,恐怕又是二喜给自己擦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