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墓园后,徐欣兰带着乔新国和乔知夏去了她家里。
她现在接管了自己的公司,把自己爸妈生前住的房子也买了回来。
徐欣兰将自己妈妈从前保管的老照片拿出来一一翻给了乔新国看,然后又从保险柜取出来之前和乔知夏说过的那一箱金子。
“舅舅,这是外公外婆留给你的,当初特殊时期严打封资修,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才保住这些财富。”
一箱沉甸甸的金条被塞进了乔新国怀里,那重量就像是父母对子女沉重的爱。
乔新国是拒绝的,他没想要接受这箱金条,可是徐欣兰却坚持要给他,并说这是她的使命。
无奈之下,乔新国只能把金子收下。
两口子这次来广城大约能呆两个星期,经过深思熟虑后,乔新国还是决定要认祖归宗,把姓氏改回来。
乔知夏完全支持他的决定,毕竟乔家带给乔新国的除了压迫和剥削就没剩下别的了,他们为什么要延续他们的姓氏?
姓白好,两个小崽崽正好一起把姓氏改了……
两周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乔新国两口子就要离开广城了。
乔知夏本是打算让他们多留些时间,但是他们总记挂着家里,担心家里的人参被偷,又担心他的车生锈……怎么劝都不放心。
本来以她现在的身价,他们完全可以留在她身边生活,可是两口子已经习惯了在景阳村的生活,那里有他们熟悉的土地和乡亲,他们离不开那里。
乔知夏也很无奈,但也会尊重他们的决定。
这两周,她和徐欣兰带着他们逛遍了广城的各大景点,还去了周边的几个城市,让他们充分领略了南方城市的特色。
吃的穿的用的,都让他们体验了最好的,这趟出门,单凭秦云朗家的水晶吊灯和波斯地毯就够他们回村去吹几个月了。
等下次她再抽时间带他们去别的城市,或者去国外游玩。
离开前一天,李爱珍又把带过来的酱菜和腌菜都分装到玻璃瓶里,再摆进冰箱里冷藏起来。
返程这天,阮凤娇和小崽崽们都一起来车站送他们。
分离明明是短暂的,但挥手告别时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火车载着两口子离开了车站,裔宝和阳仔抹掉了乔知夏的眼泪,牵着她一起回家……
马上要开学了,乔知夏把两个小崽崽送去了奶奶那边,她就回了自己的房子准备开学事宜。
晚上,睡到迷迷糊糊之际,刚梦见秦云朗又在缠着她腻腻歪歪时,突然又被楼上的动静惊醒了。
一看时间,晚上十点一刻,楼上已经很久没吵过了,今天又是怎么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时,噼里啪啦的打杂声混着女人的怒骂和哭嚎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传进了乔知夏的耳朵里。
隐约听到【贱人】、【婊子】等字眼时,她意识到不对,立马披上一件外套出去一探究竟。
一上楼,乔知夏就看见娟姐的麻雀室被砸得稀巴烂,推翻的麻将桌和满地的麻将牌弄得满地狼藉,有几个男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呻吟着爬不起来。
还有三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仍在打砸,头发乱糟糟的娟姐则被两个男人押跪在一个坐着的女人面前。
那女人背对着门口,留着披肩的短卷发,电灯折射珍珠耳坠上的光,一闪一闪,脚上的白色皮鞋一尘不染,应该是个有点身份的人。
“贱婊子!你竟然还敢留在广城,是想找机会再勾引我男人吗?你怎么这么下贱?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现在连个女人都算不上了,怎么还敢犯贱的?就凭你这张骚脸吗?我现在就把你的狐狸脸打烂……”
女人越骂越愤怒,脱下高跟鞋,用鞋跟就要往娟姐的脸上砸。
“住手!你们大晚上的干什么?”乔知夏厉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女人转过头,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刻薄的嘴脸满是凶恶:“你又是哪里来的骚狐狸?敢管老娘的闲事?”
“你在我楼上闹事,吵到我睡觉了,你说我该不该管?”乔知夏态度强硬,丝毫不惧女人吃人的目光。
“你睡觉关老娘什么事?能睡就睡,不能睡你她妈就去死啊!知道老娘是谁吗?就敢在这里冒头?你他妈嫌命长是吗?贱货!”
女人出口成脏,要是语言可以杀人,乔知夏应该已经被凌迟而死了。
“嘴可真脏,动不动叫人去死,你自己怎么不去?是不敢吗?”乔知夏反唇相讥。
女人瞬间被激怒,扭曲的脸朝里面打砸的男人扬了扬下巴:“给我把那小娼妇抓过来,你们当着我的面把她轮了,玩死就扔垃圾填埋场……”
娟姐突然朝乔知夏大喊:“你快滚!这里不关你事……”
乔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