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道:“临水。”
盛褚良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榷场,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并且临水的县令,对于商贾的包容度也非常高。”
陈浪道:“是啊,给大燕朝挣外汇的地方,官员总不至于打压商贾嘛。”
“外汇?”盛褚良道:“什么意思。”
“就是挣辽人的钱。”陈浪道。
盛褚良道:“你呀,用的词奇奇怪怪,但还挺精准。”
“所以你也想要挣辽人的钱?”
陈浪道:“学生都要。”
盛褚良大笑:“有志气。”
“你尽管放手去做,老师会为你保驾护航。”
陈浪道:“老师,学生这边你不用担心,我这次可是奉旨做买卖。”
“大燕良子,为国取财。”
“陛下都同意了,谁还敢来找我麻烦?”
“老师你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到来年科试,学生带着妻女,去秦州府探望你。”
盛褚良欣慰一笑,道:“好,为师在秦州府,等着你。”
……
深夜,豆腐坊主屋。
陈浪从秦州府回来时,脑海中构想的场面,终于在今夜,在这间屋子里完整呈现。
一番酣畅淋漓的“交流”后,李秀芝一脸满足的躺在陈浪的身下。
陈浪想要翻身,却被李秀芝紧紧抱住。
“别动。”
“我很重的。”
“女人不怕压。”
陈浪笑了笑,还是翻身到了旁边,然后拍拍自己的胸口。
李秀芝心领神会,靠了上去。
陈浪抱着她,道:“这样比较好。”
李秀芝潮红的脸蛋贴在陈浪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道:“真好。”
陈浪嘿嘿一笑,道:“这俩字虽然简单,但包含的感情却很浓厚,让那些老司机来分析,说不定能写一篇两千字的解析。”
“老司机是什么?”李秀芝不解的问道。
“擅长飙车的人。”陈浪脸色肃然的回答。
看到陈浪这副表情,李秀芝就知道他一准没憋什么好话,轻咬他一口,道:“就知道取笑我。”
陈浪道:“天地良心,为夫绝没有这个意思,为夫是在夸你呢。”
“讨厌。”李秀芝的手指,绕着陈浪的胸口点点转圈圈,道:“二郎,干爹干娘,要走了吗?”
胸口酥麻的感觉,也让陈浪的手,开始变得不老实,在李秀芝的腰间来回游走,嘴里回应道:“嗯,老师接受了崔大人的邀请,去给他当幕僚。明日就要起程前往秦州府,再想见到他们二老,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李秀芝有些失落:“跟干爹干娘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非常的快乐,想到以后就见不到他们,心里好生难过。”
陈浪道:“见面只是不容易,并不是见不到。”
“等自家的事业稳定下来后,想去秦州府探望老师,也是可以的。”
李秀芝眨眨眼:“对了,我好想听到你说要去临水……是我听岔了还是?”
陈浪笑道:“这不能怪我,我刚说了个开头,你就扑上来把为夫压在床上……”
李秀芝立刻捂住陈浪的嘴,嗔道:“瞎说,我哪有那么……迫不及待。”
陈浪用舌头舔了一下李秀芝的掌心,李秀芝顺手掐住了陈浪的舌尖,道:“让你作怪。”
陈浪发出一串唔唔的声音,李秀芝这才松手。
陈浪道:“手指跟舌头,感觉就是不一样。”
李秀芝脸红如血:“讨厌。”
“说正经的,真的要去临水?”
陈浪道:“皇帝说我是为国取财,那我不挣辽人的钱,岂不是对不起这四个字?”
“临水的经商环境比南河县好太多,再加上范城这个人,石立国没了之后,他也暴露出了他的愚蠢,我实在是没兴趣继续跟他合作。”
李秀芝略有些抵触,临水再好,那也不是故乡。
何况老家的房子刚刚盖好,都没怎么正经住过呢。
李秀芝跟赵春花不一样,她的性格还是偏保守的,不喜欢“闯荡”。
小富即安,就是李秀芝的人生信条。
她对眼下的生活已经非常满意了,忽然要换个陌生的地方,心里多少有些惶恐。
陈浪察觉到了这点,亲了一下李秀芝的唇,安慰道:“秀芝,临水跟南河,也不过一天的路程,并不算远,你要是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如果你确实一时间接受不了,那就留在南河,为夫先去临河开疆扩土,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