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溪道:“公主,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福乐公主让人去煮茶:“是啊,尹清和我也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我担心尹老将军不会喜欢我。”
尹家人除了尹清,尹老将军到现在都没有进宫。
福乐公主觉得两家家长认可两个新人相爱才算是幸福美满的婚姻。
现在的尹家一定觉得她在利用尹清,来逃避身为公主的责任。
可是尹清又给了她一直底气,是以她才没有那么紧张。
福乐公主低着头看礼部文书:“柳而已经帮了我很多忙,尽管婚后我呀住在公主府,可还是要和公婆来往的。”
“其实婚姻大事确实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和尹清过日子,不是和公婆过已经很好了,其他人以后还要和公公婆母分府才能du独立。”
“依我看,公主和尹清只需要尽孝道,相信尹老将军一定可以理解的,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子女孝顺,送自己临终最后一程。”
苏蔓溪想起自己上辈子没有尽孝道,还直接带着孩子一起死了。
此世再次遇到林良珠,她必然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福乐公主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便和苏蔓溪品茶的空隙说了婚礼的细节。
另一边,顾启和顾景灏聊天。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时日无多,除了操心女儿的婚事还有儿子们以及后宫。
顾启道:“朕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母后,对你们几个儿女是紧邻了。”
即使上次他道歉,皇后还是觉得他不会改。
顾启也知道皇后在祝家做姑娘的时候会更开心,就这么被自己耽误了大半辈子。
顾景灏抿着嘴:“父皇是想说什么?”
若是交代后事会不会有些早了。
顾启咳嗽了几声,道:“朕的遗诏已经放起来,这个朕之前就和你透露过,朕希望你最后对阿莲宜手下留情些,还有文贵人,朕知道你们曾经有点渊源。”
有些事说穿了对谁都是一种打击。
顾景灏惊讶道:“您是知道莲贵妃都做了什么?”
这都要让着,莫不是真的爱上了?
顾景灏觉得讽刺得很,顾启说对他们兄弟尽心尽力,对顾景瀚这些年是不管不问,封到西华省好像就是一种交代了。
但是顾景灏不得不承认,顾启有些时候是很擅长话术的。
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吃了很多次亏,即使这个人是亲生父亲也不能继续着了道。
归根到底还是不能完全听之任之。
顾启知道儿子不服气他,也没有很愤怒:“你觉得朕跟你说空话?阿莲宜的心思就是想帮拓木达夺回王位,不管有没有下毒,朕都可以理解。”
顾景灏忍不住道:“母后说得没错,您很博爱。”
阿莲宜已经下了毒,甚至还假孕。
估计是不知道假孕的事情,否则顾启能够这么轻描淡写?
顾启却道:“那你知情不报是想做什?阿莲宜目前来说也没有动摇到江山社稷,朕知道她已经被手下留情了,若不是你皇叔逼着,她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说他博爱也是皇后为了给他留面子,诚然自己很多事情没有做到。
所以他才没有否认自己对不起皇后。
顾景灏解释道:“儿臣是没有把握,但父皇想放任,未必能够把莲贵妃的心捂热。”
其实,顾景灏也没有那么生气,做帝王的都喜欢风流成性。
只是他觉得顾启有些冠冕堂皇,很明显是因为新达在,而阿莲宜又是妃子,自然是要在最后保住面子。
顾启道:“总之你要做到朕硕德那些话,你皇叔那点把戏就是过家家,以后手下留情就是。”
顾景灏不解。
荣王都已经私底下买兵器了,顾启居然还说是过家家。
顾启没有再和顾景灏说那么多,让他直接退下做自己的事情。
顾景灏站在门外觉得最近顾启确实很怪,但是他也知道可能真的想交代详细些。
而阿莲宜也在这个时寒冰离开附近,刚才的话更是让自己震惊不已。
老皇帝为何要选择放过她?
阿莲宜摸着并没有实物肚子,总觉得顾启在演戏。
她去了寝宫里的密道,看到了醉醺醺的里赞。
拓木达见到她来了,道:“劝劝你哥哥,这个时候非要和对福乐公主动情,那是他能够妄想的?”
“我是不会让中原人做儿媳妇的。”
“父王,您要不要听听自己的话,到底是谁在妄想?”
阿莲宜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听顾启对顾景灏的交代忽然觉得有些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