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日里总是寡淡的人,忽然就有了笑容。
这下是沈知书不大适应了。
但既然太后高兴,她便赔笑,就这美食都聊了好一会儿。
“那李姑姑的死,你怎么看?”
话锋突然一转,并且还是太后提起的。
含着笑意的眸射过来时,沈知书竟是生出了几分冷意。
就好像她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沈知书深吸了口气,默默的告诫自己,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切不可自乱阵脚。
毕竟在太后面前,她从未暴露过自己对那小李姑姑的过去了如指掌。
甚至所知道的内情比她还多。
“其实……是今日在揽芳院,母后您说前两日才见过李姑姑,而臣妾在皇后娘娘面前推断,李姑姑应该是在前日便已经死了,所以……臣妾有些担心因为自己胡言,害您被皇后怀疑。”
镇定后,她认真说起自己的来意。
一切都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的。
太后却保持着那个冷笑看着她,也不说话,看不清她真实的情绪。
“您和皇后娘娘不合,臣妾只怕她会借此机会来为难您,扰您清净……”
“你是想问,前日李姑姑来找哀家,都发生过什么?”
沈知书企图再解释一下。
以苏蓉的性子,就算找到证据证明太后和这件事无关,但也会想方设法的为难一段日子的。
可太后却突然打断了她。
得,这是很清楚自己的来意啊。
“不告诉妾身也无妨,但愿等皇后来时,母后您能说清楚,洗脱嫌疑。”
却不想,太后听到这话,却笑了。
“怎么你就确定人不是哀家杀的呢?万一皇后找到的是哀家的罪证,前来质问哀家……”
“那您更要做足了准备,洗脱嫌疑才行。”
沈知书立刻道。
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就好像无论怎样,她都是无比坚定的站在她这边。
来这里,也不关心案情,不关心李姑姑到底为什么会死,更不追究其缘由,只在乎她是否平安。
本来笑得冷淡的太后瞬间就收敛了虚伪的笑。
神态很严肃,在认真打量沈知书,好像在判定她说这些是真情还是假意?
“就算你如此待哀家,哀家也帮不了你多少,后宫之事,哀家做皇后时就力不从心,更别说现在。”
半晌后,她好像认定,沈知书是觉得她有用,才有意巴结的。
“在后宫,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来的好,况且您是太后,照着民间的说法,便是臣妾的婆母,记挂您,关心您都是应该的。”
沈知书一脸的真诚,好像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您虽力弱,但却已经帮了臣妾许多,臣妾能有现在的荣宠都是因入宫时您的帮忙,臣妾铭记于心,永不会忘。”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太后与苏蓉水火不容,又选择帮她对付苏蓉。
不管能帮多少,站在沈知书的角度,她都是盟友。
更何况,小李姑姑身上的秘密不能深究,这会影响现在的局面,她并不想因越太妃的丑事揭开,苏军侯那里出现意外,从而威胁到皇上的帝位。
她更不想皇上因这些事而分心。
只是太后不知她心思这般重。
一直怀疑她真正的企图,可当沈知书离开时,她们的盟友关系好像因为她今晚的出现,又牢固了些。
那酒酿汤圆,还专门给她送了一盒带走。
就连桂嬷嬷都一直在感慨,说太后是真的喜欢她,因为这么些年,还从未让人带出去过。
沈知书 有些惊讶。
“怕是杜嬷嬷也没常做,而且大家口味不同。”
说不定就是她当着太后的面夸赞过这汤圆,她一高兴,才给自己。
可话刚说完,她猛然间想起了一些事。
细碎的片段从脑海中闪过。
那是她和云梦闲聊起太后的往事,提起过的陈年旧事了。
酒酿汤圆……
沈和书当即就收敛了神色,走出慈宁殿那一秒,莫名的后背全是冷汗。
然后步伐匆匆,回到了坤宁殿。
这一整晚,她都在想酒酿汤圆的事情。
隔日一早。
她便亲自做了酥饼,送去慈宁殿。
“比不上您的手艺,但皇上也说这酥饼好吃,杜嬷嬷您尝尝看。”
她这是拿来了‘谢礼’。
“贤妃娘娘客气了,老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