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田玉着。
覃佃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午后天气正热,他脸上铺了层薄汗。
“以惗,”他无视一旁的管迁,径直朝沙发上正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打盹儿的宋以惗走去,“这是黑犁堂大小姐刚刚派人送来的请帖。”
说着便把手里红色的信封递了过去,继续道:“乌浪,本名邬浪,他有一个女儿叫邬坤一。这个乌浪为了不把邬坤一搅进禁中这片浑水,早早地就把人送到皇金洲学习了。不过,她一般都到年底才回来一次,怎么今年这时候就回来了?”
覃佃疑惑,提醒道:“她一回来就给你递请柬,不一定是好事儿!”
宋以惗打开请帖查看了一番,言语倒是挺正式,但是也看不出来其他有用的信息。
管迁本来都快走到宋以惗身边,准备抱人上去睡觉了。没想到覃佃会突然略过他直找宋以惗,他一时没拦住,就被人截胡了。
宋以惗也清醒了。
“邬坤一……”宋以惗看着请帖上笔走龙蛇的三个字,不由赞叹道:“名字不错!字也不错!”
好似自言自语。
覃佃忽然想起什么,当即开口道:“听说乌浪最近卧床不起,病得不轻,这么说的话,他该不会是想把堂主之位传给邬坤一吧?”
他猜测着,越想便觉得这个可能性越大。
“你不是说乌浪不想让她卷进禁中的纷争吗?”宋以惗一时对这个邬坤一充满好奇,不知会是敌人,还是能成为朋友。
“是啊。”覃佃道,“但这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黑犁堂的利益毕竟不小,乌浪会舍得把这块蛋糕拱手让给别人吗?我看不见得。”
“乌浪病重,身为女儿的邬坤一回来看望也正常。”管迁开口,看着宋以惗把那本大厚书放到了桌子上,只见封面上异彩纷呈,洋洋洒洒地写着“世界108道名家菜品图鉴”几个大字。
心道:怎么看菜谱都能睡着?
“困的话就上去休息,我派人去黑犁堂说一声。”看菜谱都能睡着那就说明宋以惗真的很困。管迁这么认为。
“哦,不用,我准备去会会她。”宋以惗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忽然又撤回了脚步,随手翻开了那本菜谱,开口道:“我晚上想吃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菜。”
她一连翻了四次。那几页都被她折了一角,手翻起来十分精准。
覃佃主动领取任务,积极道:“好!我这就让厨房的人研究去。”说完,立马抱起桌上那本厚厚的菜谱,屁颠屁颠地走了。
管迁问圣开要来了车钥匙,打算陪宋以惗一起去黑犁堂。
“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呗。”圣开道。
他堂堂宋以惗的专属司机,怎么能被管迁抢了位置呢?
“对,以恻还在龙纳。”宋以惗突然想起来宋以恻今早像条泥鳅一样从她面前溜走了,抓都抓不住,于是对圣开道:“你一会儿过去看看,顺便把他接回来。”
“那好吧,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圣开把钥匙交给了管迁,准备再去找毛一隆要辆车。
毛一隆是后勤部部长,掌管着琼田玉着的物资配备和其他支撑工作。车也都由他管。
黑犁堂。
再次来到这里,没了人群聚集的黑犁堂,在这炎热的午后反而有点儿冷清。
屋檐下走来一位撑着一柄黄色油纸伞的女子,她脚踩一双白色高跟鞋,旗袍裙摆下的脚踝纤细白皙。
院子中央的一把黑伞下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是管迁和宋以惗。
邬坤一脚下生风,语气急促诚恳道:“不好意思!突然有点儿急事,怠慢二位了。”
宋以惗的目光顺着旗袍上的绿竹,慢慢地向上移去。简陋陈旧的油纸伞在这张典雅的面庞衬托下,逐渐变得古色古香起来。
邬坤一看着宋以惗,也是一时失神。她长得好好看!
两人并未对视,却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彼此。
“快进来吧,今天有点儿热。”邬坤一率先反应过来,赶忙带他们进屋,命人看茶。
“邬小姐这次回来,想必是为了照顾乌堂主吧。”管迁直言不讳道,“乌堂主现在怎么样了?”
“啊,”邬坤一的脸色挂起一抹担忧,“医生说暂时还没有找到根源,只能先养着,看看情况。”
宋以惗忍不住白了管迁一眼。
一开口就破坏氛围,故意勾起人家的伤心事,有这么聊天的吗?
真是没有眼力见儿。
“那你找我,不会是想让我给他治病吧?”宋以惗立马否定道:“我可不会啊!”
“没有没有。”邬坤一当即笑道,“我一回来就听说了宋小姐的非凡事迹,半好奇半仰慕地,就想亲眼见见传闻中的人物。”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