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设计,销售定价不归我管——”
许大茂非常正色地“通知”他们。
开玩笑,上次音箱厂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在国内搞品牌什么的就不合适,所以新月国(李明美)那边把专利品牌买过去以后(许大茂白送),拒绝了国内厂子的合作,直接在香江建厂,就是为了避免这些麻烦。
现在还跑来跟自己说价格太高?
你们懂个锤子国际市场,你们懂个毛线的商业行为啊!
我弄出这个玩意儿是帮我女人赚钱来的,又不是去做慈善。
“可是,如果价格低一些,那岂不是更能为音乐事业的发展做出贡献吗?”
“我们国内的音乐发展本就落后于西方国家,如果你的这个收录机能够在国内普及的话,那岂不是一个反超的机会?”
“许大茂同志,国家需要你的这个创造发明!”
“你要以大事为重啊!不能钻到钱眼子里面去了!那是Zb主义做派,是要不得的!”
“我看呐,价格定在150块钱一台比较合适,当然,我说的是人民币。”
“这个收录机必须先在文工团,音乐类高校,京剧院里普及上……”
“……”
听着他们越来越离谱的言论,许大茂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尤凤霞也觉得不对劲,她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本以为只是带着领导长辈还有老师过来看看设备,最好是能从许大茂手上买几台的。
但现在——怎么成了逼宫了呢?
都扯到国家大义上了?
于是尤凤霞马上对着许大茂弯腰道歉:“许大茂同志,对不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
许大茂挥手拦住了她,尤凤霞在他眼里也就是一个音乐爱好者而已,而且从不会用私情去胁迫他什么,一首歌一个四合院,人家豪爽懂事儿的很,所以这种逼宫的事情她干不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你尤凤霞要这个设备,我送你一台又如何?
后海那套四合院的价值她尤凤霞不知道,但许大茂知道啊!
送你一台绝对没问题,所以她也犯不着在收录机这个事情上给自己压力,大不了加钱就是了。
而且文工团以前的那个副团长凌峰是怎么出逃的,整件事情尤凤霞清楚的很,她再怎么没有脑子,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重蹈覆辙。
——咚咚咚——
许大茂直接用茶杯敲了敲桌面,非常的没有礼貌,也非常的生气。
“我再说一遍——销售与定价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所以找我没有用,我也不会管!”
“另外,这个是进口产品,想要自己去友谊商店买去,不行找商务部外交部申请进口也可以。”
“再次,国家需要这个创造发明,国家出面找新月国谈去——我许大茂在音乐设备上的一系列创造发明,版权专利都在新月国的手上,这个是外交部见证过的,有法律效力的合同,你们有本事自己谈去!”
“钻到钱眼子里去了,Zb主义做派?这是哪个说的,给我站出来!”
“老子轧钢厂的工资,新月国给我发的工资与设计费,所有的全部捐了,街道办那里有记录,老子一分钱工资都没有拿过,这踏马叫做Zb主义做派?”
“为国内音乐事业做贡献?我之前做了啊,红星音箱厂就是啊,可结果呢?”
“在商言商,有事你们自己找新月国,商务部,外交部谈去。”
“这事儿啊,我不管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许大茂直接拎起收录机和磁带走人了。
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这弄得这些音乐人,领导老师什么的,都一个个在那儿目瞪口呆。
不过许大茂走的时候给尤凤霞丢了一个眼神,意思是等会单独过来,别跟这些老货们裹在一起,看着就烦。
她能不能理解暂且不提,于是尤凤霞在会议室,把之前许大茂与红心音箱厂,凌峰,商务部常红军等人的恩怨都解释了一遍。
本来他们还想发作,但听完以后也找不到理由了。
这些事儿上,确实许大茂做了大贡献,但吃了大亏。
最后只给了一个宣传科的副科长,他们都替许大茂喊冤。
只有京剧院的几个领导还在那里鼓鼓囊囊,说什么《身骑白马》是在糟蹋戏曲的好玩意儿,那是什么东西什么什么的。
文工团和学院领导没有跟着作声,只是心里还觉得,这京剧院的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设备是许大茂发明创造的,他自己怎么唱歌那是人家的自由,又没说那是京戏。
我们音乐学院都没说什么,就你们京剧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