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眼睛顿时半眯了起来:“你不想结婚?”
“怎么,你打算孤独终老?单身一辈子?”
钟又凝勾唇一笑:“你怎么知道?殷总,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聪明。”
殷时律似笑非笑:“少跟我阴阳怪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钟又凝切了一声,不耐烦的抬了抬脚:“我累了要歇着,还不赶紧抱我上去?”
殷时律有几分不悦的啧了一声:“你还命令上我了?”
钟又凝微笑:“就命令你怎么了?有能耐你别抱我上去,你直接把我扔下去摔成残疾多好。”
殷时律:“……”
这回换成殷时律说不出来话了。
张姐在旁边无声的看着,捂嘴偷笑。
她的眼珠子一会转到钟又凝身上,一会转到殷时律的身上,脸上绽放出了兴奋的笑容。
“凝凝,殷总,你们两个确实离婚了吗?”
钟又凝和殷时律转过头,看着她,不明所以。
张姐急忙笑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看上去就好像热恋中的情侣,小打小闹的。”
“我跟他,热恋中的情侣?”
钟又凝嗤了一声:“地球毁灭,我都不会和这种男人当情侣的好吗,还热恋,锤子!”
殷时律脸色有几分不悦。
钟又凝瞪他:“怎么了?不爱听我说话?不爱听你就走啊!”
“差点忘了,虽然我不爱回关云洲来睡,但这房子实际上是我的名下,要走也是你走。”
钟又凝说完,就又冲殷时律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个微笑,带着浓浓的威胁。
殷时律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俯身弯腰,将钟又凝一把给打横抱了起来。
然后沉声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么?”
钟又凝一听这个称呼,就冷哼了几声,唇角却是上勾着的:“浴缸还在吧,去给我放热水澡。”
殷时律迟疑了片刻,吐出一个字:“……喳。”
这短短的一个字,却含金量十足。
明明只是一个字,钟又凝却从殷时律的话里感受到了他的一种无奈。
而且,钟又凝能感受的到,殷时律是不太情愿说这个字的。
但是他最终还是说了。
说的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
“……”钟又凝沉默了下来。
周遭安静了,一直看热闹的张姐也安静了。
钟又凝有点震惊的看着殷时律,殷时律没看她,全程直视前方。
并且面无表情。
钟又凝突然紧绷住唇角,强行忍住上扬的冲动。
殷时律抱着钟又凝回了主卧的房间。
主卧里面的样子,还是钟又凝搬走时的样子。
丝毫没变。
唯一变的,大概就是人没有在这里住了。
一进去,钟又凝就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
殷时律把钟又凝放到床上,就去了阳台。
出来时,手臂上搭着一个叠好的,崭新的床单。
然后,钟又凝就靠在旁边,看着殷时律给她铺上崭新的床单。
铺完之后,钟又凝重新坐上去。
床单上面是满满的阳光的味道,闻着很好闻,很清新,很美好。
钟又凝感到有些意外,就问了句:“床单都是你洗的?”
殷时律诚实的说:“洗衣机洗的。”
钟又凝差点笑出来。
然后,她严肃着脸说:“你晾的?”
殷时律嗯了一声。
她就又问:“为什么不让张姐晾?”
刚刚钟又凝看到殷时律那一套铺床单行云流水的操作,人都看的呆住了。
死都不敢相信,这是殷时律能干出来的。
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居然会做这些事情。
“她晾的不好,我晾的比她好,怎么了?”殷时律这样回答。
钟又凝顿时拧眉:“不是,张姐当了一辈子的保姆,她肯定比你会,你现在居然在否定她??”
殷时律挑眉:“不然呢?”
“钟又凝,我是殷家的人没错,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会,是个废物。”
钟又凝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你可不就是废物吗。”
殷时律:“?”
殷时律闭了闭眼,“钟又凝,我发现你现在跟我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钟又凝微笑:“怎么?你是皇帝啊,我说话还得对你有尊敬?”
说完,钟又凝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