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带着朝颜进殿来见柳穗,两人寒暄了几句话后,柳穗问候了一下慕天凌,从围场回来有没有受伤。
朝颜说人没事,没受伤,顺势提起安公公的事,听说他是奸细,之前还想诱骗慕天元这位太子出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柳穗说人心隔肚皮,一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旁人又如何知晓,人要时常约束自己,以身作则,才不会被欲望和野心冲昏了头脑。
朝颜深表赞同,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该是自己的别人也抢不走,不该是自己的强求也无用。
一番话正说到柳穗心坎上了,两人聊得十分投机。
然后一名宫人进来禀报说太子殿下回来了。
慕天元正准备进殿,看见朝颜从门口走了出来,有些奇怪又唐突地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绿珠回道,“四王妃是来探望主子的。”
朝颜向慕天元行了一礼便告退了,也没跟他多说一句话,不想搭理他是其次,主要是避嫌,她可不想让太子妃误会自己这个弟妹主动跟太子搭讪,她想跟太子妃搞好关系,不想跟慕天元这货有半点八卦,之前他怎么欺负慕天凌的,她记他一辈子。
见朝颜一声不吭地走了,慕天元觉得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哼哼地哼了一声,进去就跟柳穗说以后别让朝颜过来了,肯定没安好心。
柳穗知道他在气头上,没跟他争辩,聊起别的话题。
另一边,朝颜带着翡翠和琥珀往衡园的方向去了。
走到那座木桥时,正好碰到殷琳从桥的另一头走过来。过来后,殷琳也没跟朝颜打招呼,只是用清冷如冰雪的眸光往她那边扫了一下,走了。
朝颜带着翡翠和琥珀过桥时,琥珀有些不满道,“那殷小姐怎么回事,好像谁欠她钱一样,一声招呼也不打,咱们又没得罪她。”朝颜笑了笑,说道,“那下次见到殷小姐,咱们就问问她是不是欠她钱了。”琥珀和翡翠闻言都笑了。
走过木桥,朝颜看见一名白衣侍童等在门口,心说这玉尘神官还真是神机妙算,知道她今天会过来。
这次,白衣侍童将主仆三人领进了问星楼中,让翡翠和琥珀在楼下等候,领着朝颜往楼上去了。
白衣侍童领着朝颜停在了右手边中间那扇房门外,恭敬地禀报了一声后抬手轻推开门,对朝颜做了个请的手势,朝颜进去后,白衣侍童将房门轻轻带上。
房间里面布置得跟禅房一样,没多少摆设,看起来显得格外宽敞整洁。
玉尘坐在案后的蒲团上,白发几乎与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在透过窗户的光线中泛着一种柔和的微光,衬得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愈发超凡脱俗,让人直视都怕冒犯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朝颜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直视这位神官无与伦比的美貌。
玉尘请朝颜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后,问道:“王妃可是又有烦心事?”声音恬淡如水,缓缓流入耳中,不知不自觉就卸下了一个人的心防,让心情变得平和下来。
朝颜也不拐弯抹角,说起她的症状。
大约是在成婚后一个月左右,她就容易犯困,又过了个把月,她这犯困的症状更明显了,她也找大夫看过,大夫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缘故,大概从一个月前开始她夜里开始做梦,最近症状更严重了,好几次陷在梦中梦当中,差点醒不过来。
说完自己的症状后,朝颜想请玉尘帮她看看,自己这毛病是不是很严重,该怎么治?
玉尘先给朝颜把脉后,拿过放在旁边的朱砂笔和黄符,在黄符上画下一道符,让朝颜把手伸过来,拿银针准备扎手。朝颜偏过头不敢看,感觉食指疼了一下,一颗殷红的血珠从她的食指上渗出来,滴落在符纸上。
朝颜回过头时,符纸已经起火烧起来了。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心里后知后觉地有点犯嘀咕,应该不是什么邪术吧。。。。。。
符纸烧尽时,一个奇怪的图案突然显现了一下,看起来又有些像字,朝颜也没看清楚,更别提这像字又像图案的奇怪符号代表什么了。
“王妃之前可曾服过毒?”玉尘问道。
朝颜心里咯噔一声,迟疑了两秒后点了一下头,“还请大人替我保密。”之前她用引魂香审问林柔时,知道自己真的被下毒了,毒就下在她出嫁前喝的那杯女儿茶上,这是京城这边的风俗,女子出嫁当天要喝一杯女儿茶,茶中会放一颗红枣,寓意早生贵子。
她从没将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和慕天凌一样都不想让人担心,当时慕天凌告诉她寒症的事时,她也想过把自己被下毒的事告诉他,但转念一想,两人一块都有毛病也太倒霉了,好在他的寒症有法子治,她只要偷偷把自己的毛病治好了就双喜临门了。
“还有救吗?”朝颜有些忐忑地问道,怕自己来得太迟了,没救了。
玉尘回道:“王妃命格不凡,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