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查封万利斋,年叔、邓力、冯吉等人自觉排成一队,挡在店铺门前。
他们都蒙受张真的大恩,有幸可以在万利斋上工,现在家境都比之前要殷实了很多,生活也日渐富足起来。
因此这个时候,他们最无法接受万利斋被无故查封,这不光是关系到他们的生计,更重要的是万利斋的名誉不能受损。
这可是张真的心血,绝不能接受被人如此诬蔑诽谤。
“听见了吗?大理寺要查封万利斋,难道你们要明目张胆地跟大理寺叫板,就因为你是怀安王之子吗?”
洪财在一旁煽风点火,在场百姓也开始指指点点。
张真伸手向年叔等人示意,并说道:“你们暂且让开,铺子封了也就封了,我们只管配合大理寺查案就行,等事情真相大白到时候自然可以重新开业,无伤大雅。”
虽然他是这样说,但实际情况可远不是张真说的那样简单,年叔等人一点也乐观不起来。
范山对张真抱拳拱手道:“公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带兄弟们守着万利斋,就算是官府的人又怎样,我让他们半步都靠近不了铺子!”
张真毫不怀疑范山的忠勇和能力,却拍了拍他肩头,说:“你自然有这个本事,但却没有必要这样做,现在大家都怀疑我们仗着怀安王府的权势,在这里欺行霸市,赚黑心钱,你要是再和大理寺动手,岂不是坐实了这一点吗?
不要着急,遇事先沉住气,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在张真的安抚下,范山等人这才勉强接受,否则他们非得跟万利斋共存亡不可,谁也休想随便查封铺子。
“来人,把这里给我封了。”
这名大理寺官员再次催促道。
结果他的手下们刚往前迈了几步,手中的封条还没贴上门,就被一个娇小而窈窕的身影阻拦了。
“朱山河,差不多行了,这封条用不上,你快让他们收起来。”
说话的人是方玉珍,连同张真在内的所有人都扭脸看过去,心中感到颇为意外。
原来方玉珍认识这名大理寺的官员,而且这时候敢站出来直呼其名,看样子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有些渊源。
张真选择静观其变,而这名叫朱山河的大理寺官员,当着方玉珍的面居然还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方小姐,下官是在执行公务,请不要阻挠。”
“公务?”
方玉珍盛气凌人地反问他,“你说要查封,大不了这几日万利斋不开张营业就是了,贴什么封条?
况且现在洪家老夫人的死,究竟是不是跟万利斋有直接关系还两说呢,你就这样贴上封条,不是让很多人都误以为真是万利斋犯了事吗?
这样做于理不合,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我直接去大理寺府衙前敲登闻鼓鸣冤,看看你们大理寺卿到底是站在公正的一边,还是站在权势的一边?”
朱山河急道:“小姐不要冲动,下官不贴封条就是了。”
没想到这个姓朱的这么容易就妥协了,看得出来他好像十分忌惮方玉珍,这倒是件令人感到极为好奇的事。
随后朱山河便带着人打道回府,洪财、洪权两兄弟大为不解。
“诶,你们怎么就这样走了?封条不贴那还能叫查封吗?”
洪权的话被朱山河直接无视,这个人好像只对方玉珍所说的话才会那么上心。
张真随后当众宣布说,“在场的诸位,今天的事尚未有定论,现在大理寺会彻查到底,我们万利斋上下都将全力配合调查,直到真相水落石出。
在此期间,为了配合大理寺查案,万利斋将会暂时停业,至于什么时候重新开张,请诸位留意随后的告示即可。”
三言两语张真就将这件事定了性,他们只是配合大理寺调查案情,而不是真的因为犯了什么罪,而导致店铺被查封。
洪财、洪权见人群逐渐散去,他们再闹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悻悻然地离开了十字街。
临走前,洪权不忘警告道:“你们不要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
范山怒瞪了他一眼,恨不得这就上去将这些胡说八道往万利斋泼脏水的混帐东西,打得头破血流,一个月下不了床。
万利斋就这样关了店门,方玉珍告诉张真说:“这个朱山河曾是我父亲的门生,以前经常受我们方家照顾,因此我对他说话还管点用,但眼下万利斋也只能先关门停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是啊,都说给人泼脏水容易,要自证清白就难了,这洪家兄弟不知道为什么,偏要跟咱们万利斋过不去。”
年叔重重地叹了口气。
张真说:“事已至此,我会弄清楚事情真相,这段时间大家就权当休息了,好好回去陪伴家人,至于工钱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