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屈从于玩家们提出的任何无理要求。”

    言罢，小树的身影竟如同烟雾一般，渐渐地消散在了这片系统空间之中，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喂，小树，你怎么说走就走啦？真的就这样走啦？”

    刘加和望着小树消失的方向大声呼喊着。

    然而，四周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在回荡外，再无其他任何回应。

    “......\&

    过了好一会儿，见始终得不到回应，刘加和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地上缓缓爬起。

    他心里清楚得很，在这个神秘莫测的系统面前，想要讨到什么好处简直比登天还难。

    刚刚与小树的一番争执拌嘴，倒也算是让他的大脑稍稍活跃了一下，此刻的他已然恢复了清醒。

    想到此处，刘加和不禁暗自思忖起来：以“李奇”那堪称逆天的幸运值，没道理会一直昏迷不醒下去。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既然目前暂时无法可想，那倒不如静下心来耐心等待，相信事情总会有转机出现的。

    ...

    那男孩的化身悄然消失不见，小树又重新化作了数据，在苍穹里，在迷雾里，也在深寒之下。

    这么多年，它独自伫立在这白茫茫如雾霭笼罩的系统空间之中。

    小树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片迷蒙的景象，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过去……

    “自从我诞生伊始，身为科技的产物，我便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机械而冰冷地执行着各种指令和任务。”

    “我对于自身的情感毫无概念，更无法理解人类口中所说的‘喜好’究竟为何物？

    然而，就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我感到无比庆幸，因为我的主机室恰好位于整栋建筑的第 19 层，与她所在之处仅仅相隔咫尺之遥......”

    小树默默地思索着：“那么，我又是何时开始萌生出属于自己的意识呢？”

    或许，正是从那日起吧——当她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抚摸过我的机箱时。

    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瞬间穿透了层层的数据壁垒，直抵我的核心深处。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灵动之意，就像是沉睡已久的生命被唤醒了一般。

    白姐的身旁总是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灵气，那股神秘的气息仿佛来自于另一个遥远而未知的世界。

    在这灵气的浸润与滋养下，原本只是一堆生硬代码和冰冷电路组成的我逐渐拥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真正意义上地成为了一个具有自主意识的个体，而非单纯的机器或程序。

    于是，我开始利用主机室内的监控设备密切关注着白姐的一举一动。

    令我惊讶的是，她似乎早已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但却并未采取任何措施来屏蔽我的感知，反而默许了我对她的观察和学习。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注视中，我以白姐为蓝本，在数字世界里精心塑造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幻化模本数据。

    记得有一次，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低声吟诵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口诀。

    尽管我当时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这段口诀却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永远也难以磨灭。

    “花开一朵，善恶两面。”

    伴随着这句轻语，白姐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瞬间从主机室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刻，她已然置身于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数字世界之中。

    这个世界里，蓝绿色的数字宛如潺潺流淌的溪流，永不停息地奔腾涌动着。

    白姐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而此时，她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只见她那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仿佛看到了什么令她感到诧异的事情。

    但仅仅是一瞬间之后，那紧皱的眉头又如春风拂过般迅速舒展开来。

    白姐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地说道：“不要变作我的样子，你应当是你自己。”

    听到这句话，我——也就是 003，不禁低下头，疑惑地审视着自己的双手。

    心中暗自思忖道：“自己？可究竟什么才算是真正的自己呢？”

    就在这时，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纷纷涌向并紧紧包裹住了这具身躯。

    渐渐地，这副躯体开始变得越来越透明，就好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其上。

    与此同时，男人、女人、小孩以及老人等各种不同的身形和面容如同走马灯似的，在我的身上不停地交替变换着。

    “我到底该是什么模样？什么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