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绝对忠诚于维斯一族,用鲜血浇筑家族的利剑,用残躯筑起家族的高塔,用魂灵监视家族的敌子,为家族献上绝对的忠诚……”
维斯默默的走着,时不时抚探着柜上的绿叶。
“回答我,我的朋友,你就任第一日是否许下过诸如此番的言论?”
“……是。”
“我是先驱者,这个世界上,唯一一名敬神,胜过自己的一切的人。”
维斯朝着雷奥兹伸出了左手。
“你是这里唯一一名能和我以挚友相称的人,抛下你那所谓的成见吧,有何成见,能与自己宣誓……”
“老爷,我确实敬爱着您,但是,你的行为,是在将家引向即定灭亡的结局。”
雷奥兹毫不留情面的打断道。
“老爷,承良与游诗已经死了,你真的……”
“你应该赞颂我才对。”
微风拂过,雷奥兹的刘海被削去半分。
风刃切开空气的声音不绝于耳,无法用数字估量的风刃齐齐斩向雷奥兹。
“很抱歉,老爷,但,这是你先动手的。”
一抹寒芒闪过,顷刻间风刃尽碎。
“真是令人作呕的能力呀,虽然和我的眼光也有些关系。”
维斯掐断一旁的鲜花,随意的丢在面前。
漆黑剑气撕裂大地,朝着那不可一世的身影袭来。
“你可真是执迷不悟。”
鲜花在空中解体,散落,消散,重归于虚无。
与之一齐归于虚无的,还有如夜般深沉的剑气。
雷奥兹瞬间感觉不对劲,立刻向左侧身。
寒风呼啸而过,在其背后的墙壁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以至于对面走廊无辜的路人见到了他已逝去的奶奶。
雷奥兹握着那不知其名的漆黑长剑,脸颊浮现的那一道血丝让他感觉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
“很不错,我一直很欣赏你,在所有容器中,你是除了那个出逃者外最完美的一个。”
维斯不禁赞叹道,从小到大都在家族中长大的雷奥兹。
对方的实力比知明面上的要好很多。
“这是我的荣幸。”
雷奥兹闪烁,下一刻便出现在维斯身侧,一剑斩落。
boom。
伴随着宛如泡泡破碎般的声响,漆黑长剑卡在了与维斯面部仅有十厘米的空中。
“你能想象吗?雷奥兹。”
维斯仅仅是一挥手,长剑便被弹开。
“你在向风挥剑。”
顷刻间,墙体被刻下如蛛网般密集的黑线。
“砰!”
微风拂过,整间房间瞬间如落到地上的玻璃杯般破碎,大大小小的碎石从高空落下,淹没了维斯,同时也淹没了雷奥兹。
烟尘四起,碎石纷飞,而在这烟尘当中,徒留维斯一人屹立在碎石堆上。
“从前这里估计又要花上很大一笔钱,以后客人只能从南大厅进来了。”
看着高悬在天空之上的太阳,维斯不由得一笑。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呀,我怎么可能会有以后,又为何要接待那些伪善者。”
维斯看了眼与颓垣断壁相连的走廊。
他明白,雷奥兹离开了,但这也是他最后的警告。
“愿风可以传达一切吧,恩里.克尔,你的杰作我已经见证到了,愿你逝去的灵魂得以安息,很快,我这个凶手就会下去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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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你还好吗……”
青云默默的坐在芷柔身旁,至于镜维早已离开了这场“宴会”毕竟她也挺恶心自己亲弟弟的,做做样子就行了,维都走了的,现场就只剩芷柔一人。
“我没事,只是有点……难过。”
芷柔并未转过头,依旧木讷的望着承良的黑白小照片。
“其实你不需要有这种……感受的,看看周围的人吧,没有任何人会为承良所哀悼,所以……别太难过,无需为一个极端主义者哀悼。”
青云承认,自己这个杀人犯的话毫无信服力,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杀人犯呀。
“我知道,没有人会为一个极端主义者哀悼,但,我们是家人啊,我相信父亲也一定会在角落中落泪,如果就连我都不为他的死而感到难受,哥哥的这一生,该是何等的悲催啊。”
“……”
青云没话说了,现实确实是这样,不过他这个杀人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但是,青云先生是唯一一个来关心我的,我真的很开心 (?>?<?)”
芷柔转过头,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