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三人从一楼大堂经过,驻足听了片刻,想必一开始说话那两人正是慕容澈派来此地,引导舆论的。
即便有聪明人猜出来这两人或许正是当朝太子和太子妃,也未必敢说出口。
唯有有人带头直接挑明这故事里的两人是太子和太子妃,才会引起更多的人讨论。
流言蜚语四起,只要在这京城里扩散出去,变成家喻户晓的谈资,想要压也压不下来。
京城的百姓们才不会管这其中真假,只要足以满足他们吃瓜的心理即可。
何况这就是事实,揭穿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一切静待明日,这出大戏的结局。
糯米小团子牵住九歌的纤细的手指,不解的问道:“娘亲,你在想什么呢?”
九歌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咱们赶紧走吧,是不是饿了?”
糯米小团子点了点头,开心的一蹦一跳,“娘亲,你喜欢吃什么?一会儿都点你喜欢吃的菜。”
九歌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嗯,咱俩口味相近,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那真是太好了,爹爹就说不喜欢那些油腻的菜。可是我觉得大肘子、蛋黄狮子头这些菜最好吃了!”小糯米团子如数家珍的说道。
“要是你娘亲也喜欢吃的话,爹爹也愿意尝试。”涂山澜唇角一勾。
“爹得,你也太没有原则了!”糯米小团子无语的说道。
三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
饭后,涂山澜带着小糯米团子离开,九歌则前往苏夫人所住的小院。
小院的门没关,苏宁书正送一位大夫出门。
“张大夫,老夫人为何喝了几副药不见好,反倒是咳嗽越来越严重了?
嗜睡症也越发严重,甚至有时候她睡着以后叫不醒?”苏宁书不解的问道。
那位被称作张大夫的老者,捋了捋胡子,沉思道:“老夫行医数十年,尚未见过此等病症。
按理说若是普通风寒,这几服药下去,定能药到病除。即便是体质虚弱之人,也应该逐渐好转。”
“咳咳!”苏宁书也咳嗽了几声,她拿起帕子遮挡嘴唇,“不知道为何,我近日也开始咳嗽,想来也未感染风寒。”
“而且我怕我也染上风寒,无人照料姑母,还特意在喝茉莉花茶的时候,佐以陈皮,为何反倒是越喝越咳嗽。”
“陈皮搭配茉莉花茶泡水,可理气开郁,健脾利湿,止咳化痰,对身体并无害处。按理说不会导致姑娘咳嗽,依老夫拙见,姑娘兴许是照顾苏老夫人心焦气躁,劳累过度,所以才会咳嗽。”
“姑娘年轻体健,想来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说不定过上三五日就自愈了。”
张大夫捋着胡子道,“若是到时候姑娘还有咳嗽之症,老夫再为你开几服药也不迟。”
“多谢张大夫。”苏宁书点头,她随即拧眉,“那我姑母的病如何是好?”
“先按照我新开的方子喝几服药试试,倘若不能见效,你再派人去药铺找我,到时候我施以针灸之法,看看疗效。”张大夫道。
“那多谢张大夫了。”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院门口。
苏宁书客气道:“我还要进去照顾老夫人,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姑娘且留步吧。”张大夫双手双手交握道。
张大夫抚了抚肩上的药箱,踏出院门,朝着巷子走去,他一面走一面思索着,嘴里喃喃自语,“奇怪,真是奇怪!”
张大夫背着药箱,摇着头离开,渐渐消失在巷口尽头。
待到苏宁书回了屋,九歌闪身悄悄跟在她的身后,躲在主屋的窗户的一角朝里看去。
“咳咳!”屋里传来沉闷的声音,一道似有若无的声音响起,“宁书,张大夫可是走了?”
苏宁书急忙上前,扶着床上的苏夫人坐起,她端起床边的茶水递给苏夫人,“姑母,您先别急,喝点水,这是我方才新泡的陈皮茉莉花茶,甘甜可口,您润润嗓子。”
喂了苏夫人几口茶水后,苏宁书方才开口,宽慰道:“姑母,您莫要担心,张大夫说您的病多喝几副药就好了,不过您身子弱,要好生养养。”
苏夫人点了点头,“宫里可是知晓了?”
“姑母您放心吧,早在您生病之初,我就派人将您生病的消息递了进去。堂姐得知你生病以后,不但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陈皮、人参等物,还让宫里的太医也给您开了方子。”
“不过我觉得张大夫出身中药世家,世代行医,医术精湛,所以尚未给您喝太医院开的方子。”苏宁书道。
苏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她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病喝了这么多药病不见好。
虽然这张大夫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