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上贴着金灿灿的大红喜字,五彩的鱼儿欢快游弋,吐着喜庆的泡泡。
景炫执起小叠的手,庄重而神圣地走到大殿中央,正站在百花盛开的彩虹桥下。
姹紫嫣红的飞花落在发上衣衫,地面一会儿就铺满柔软香甜的花瓣,纷纷扬扬,似乎永无止境。
小叠仰起脸,看到百花盛开,明眸晶莹闪动,如天池里的圣水。
玉白的脸孔焕发着美丽的光彩,赞道:“好漂亮的花儿,好美的花瓣!”
景炫抿唇一笑,长睫轻轻扬了扬。
“所有的礼物都送给我最爱的花镜女神,除了我的梦儿,没有谁能配得上花镜女神这个头衔。”
小叠甜蜜蜜的低下头,轻声道:“我怎能与仙君的女儿相比,人家才是正经八百的花镜女神。”
他笑起来,伸手抬起娇俏美丽的下巴,直视着那动人清亮的明眸。
“我说你是便是。”眉眼向上一勾,邪邪笑道,“咱们还是先拜天地吧!”
“可是……,”小叠眉心微蹙。
看她纠结着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惹得男子脸上笑意更深,语气很是不善。
“怎么?还惦记着我的大舅哥?你是有夫君的人,别学人家花心,知道吗?”
“我、我不是......,”小叠急着争辩,又好像说得不对,只好打住,无措地看着。
“不是就最好,开始进入婚礼仪式。”
他略微倾了身,眸光闪动,带着华贵夺人的气势。
彩虹桥下,花雨纷纷扬扬,两人并肩而立,双双面向殿外。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由于没有高堂,又拜了天地,最后夫妻对拜。
接下来入洞房,恩爱缠绵,翻云覆雨……
翌日花园,一个抚琴一个跳舞……,所发生的一切,竟与梦中之景一模一样。
转瞬间,一切美好烟消云散,又回到虞山玄冰洞冰绡阁。
花仙君盘腿坐在冰榻对面的蒲团上,二目微阖,双掌结印施法,掌中出现两道紫光,直射进冰榻上的玉葫芦。
随着仙君嘴唇嚅动越来越快,手上的动作复杂多变,葫芦中的男子似乎马上就会醒。
在这片冰天雪地中,直到花仙君额角渗出汗珠,才停止做法,看来耗费了他不少仙力。
仙君将葫芦缩小收回掌心。
与葫芦里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躺到冰榻上,仙君手一指,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从男子身体跌落下来,就地一滚站起身,嘟着嘴。
“仙君,非得这样吗?这次过后,哥哥有可能要一千年过后才能回到这具躯壳里。”
仙君长叹一声,“我老人家也拗不过,你不也看到,如若不换回让他见到小孟孟,了却朔愿,只怕他等不到花镜之行就会灰飞烟灭。
一切自有法则因缘,老夫也愿担那反噬之果。”
说着将葫芦中男子的魂魄引出来,用掌一推,低吼一声“回”,便入了冰榻上男子的身躯。
少顷,男子施施然坐起身,揉了揉眼,像是大梦初醒。
“景炫,仙君把你救活,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小叠欢呼,脸上绽出惊喜的笑容,说着去拉他的手,却落了个空。
讶然四顾,景炫却站在身后看着,看着眼前的少女因为激动而泛着光彩的脸庞。
男子轻抚上她的手背,抿唇而笑,那双迷人的眼眸深情凝望,似有光华闪动,却隐含着一丝忧郁。
广袤无垠的大漠,漫漫黄沙,戈壁险滩,皑皑白雪,悠悠驼队。
进入西穆的领土不久,远处被白雪覆盖的沙丘上有黑点腾来挪去,隐隐传来兵刃相交激烈的打斗声。
眨眼行到近处,小叠才发现两队人马正在殊死搏杀。
现场刀光剑影,头颅翻滚,惨叫连连,像一个正在进行大屠杀的修罗场。
什么人结了什么怨要进行如此惨绝人寰的屠杀?
瞧那装扮,一队是北胡人,一队是西穆官家人。
不远处是几千匹好马和数量庞大的驼队,再看看骑在马背上凶残的北胡人和快被杀光的西穆人。
小叠明白了,北胡人想抢那几千匹好马,看西穆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远行归来,虽然绕南而行,还是被狡猾的北胡人盯上。
西穆最后只剩三人拼死抵抗,虽然此场景早已过去,但在景炫的执念中又逼真地展现出来,吻合得天衣无缝。
小叠想帮却帮不了,心头比自己家受了劫杀还着急,突然惊呼。“景炫景炫!穿大红袍的男子长得好像你,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遇难。”
“别急,吉人自有天相,”身侧男子哂然一笑,“这名红袍男子才是正经八百的慕容峣,八年前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