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璋不过是同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刚出了纪府,外头便淅淅沥沥的落起来雨。
阿三看着那雨,撑起油纸伞,“王爷,还需尽快回宫的好...”
剑眉微微一挑,宁容璋回答的一本正经,“阿三,这是老天在留人,若是回宫,岂不是拂了老天的面子?”
阿三听的云里雾里,只见他家主子抬脚绕到了纪府的后墙,而后旁若无人的翻墙没有落下一点动静。
王爷翻墙...他这个做侍卫的的...阿三身后敏捷的翻墙进去。宁容璋听见身后的动静很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好似是在说,你来做什么?
寝房之中丝毫不同外面一样冷,不过方才打开一条缝隙,就能察觉到寝房之内的热气。
宁容璋压低声音,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阿三,今夜不回宫了,你自行找个地方睡觉吧。”说完这句话,宁容璋便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她的房门。
阿三:...
宁容璋出门没多久,眼下又折身回来,床榻上的少女将自己全身都包裹起来,显然还没有睡熟。
宁容璋也不打算惊醒她,将身上沾了雨水的外衣脱下,径自躺在她身边。
少女莹润的体香徐徐传来,乌黑的长发披在枕头和肩上,睡梦中似还在微微呢喃。
宁容璋就打算在床角睡上一夜。
雨落得不急,外头却冷得很。
冷被卧榻,睡得叫人不安稳,纪梦舒迷糊之间似是触碰到了一处热源,而后双脚双手的攀爬上去,像个八爪鱼一样抱在他身上。
宁容璋刚睡下没多久,就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睁眼一看,脑袋搁在自己胸膛上的不是纪梦舒又是谁。
伸手将她的手巴拉下来,紧接着纪梦舒的手又自动上来,嘴巴吐字极不清晰的嘟囔了两句,好似是在埋怨什么。
宁容璋轻叹一口气,将她踢下的被子拿起来盖在他们身上。
——
纪元正的书信送到上京没多久,朝廷就收到了纪元正即将要班师回朝的消息。
朝臣都觉得纪将军有勇有谋,短短时日就处理掉真州这个想要冒头的麻烦,之后江山社稷稳固,不管是外邦还是大历朝的其他人,叛乱之前都要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实力。
若是纪元正听到这话的话,估计夜只会轻飘飘的笑一声。
不知是朝臣们高看了他这个将军,还是那怀亲王的脑回路实在是清奇。摄政王下旨,让远在西疆的边小寒配合纪元正的行动,务必把真州钉死了。
身高体壮的边小寒果断的整理了军队,日日带着自己的亲兵们操练,就等着一日带兵出征呢。
纪元正先行去了真州的地界,打算先探一探虚实,先传信让边小寒按兵不动。
谁料进城的那日,怀亲王不知是从何处得了消息,带着自个儿的王妃和两个女儿亲自去城门处迎着。
纪元正乔装打扮进城瞧见他们的时候,第一眼还以为是有什么埋伏,正盘算着怎么逃出去的时候,眼角下意识的就瞧见怀亲王那张堆满了笑容的脸。
纪元正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还从未看见过两军开战之前,对方笑的这么和蔼可亲的时候。
“哎哟——纪将军!早就知道纪将军会来,本王特意再此等候!”
说罢,身后的两个如花似玉、貌美如花的姑娘还朝人盈盈一拜。纪元正浑身一抖,觉得一阵恶寒。
“怀亲王怎么知晓本将军会来?”纪元正打量一眼城内,百姓照常出门做营生,同之前的每一日似乎都没有什么不一样,未免中埋伏,纪元正并未下马。
男人跨坐在马上,面上的五官生的精致异常,说话的声音也好听,不禁叫芙蓉和小昙看红了脸。
这男子身上一股子混不吝的劲儿,瞧着倒是比多情的卫公子还要顺眼一些,不知这般的男子在床榻上又是个什么样儿的。
怀亲王嗨的一声,“本王早就知道有人编排我真州意图不轨,当今摄政王稳固江山才没多久的时间,本王便想着清者自清,将军若是不来,本王也是要去上京城同摄政王好好说明白这事的,本王到也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说我真州有二心的。”
怀亲王妃也在一旁附和着,“真是没想到,这点小事还劳的纪将军亲自来了,这真州距离上京路途遥远,纪将军不妨在此住上几日,查个明白,回京也好跟摄政王交代不是?”
纪元正就这么在真州城住了几日的时间。
真州也确实没有传言中的那样,有起兵叛乱的念头。
纪元正喂好自己的马儿,准备过几日就回京。怀亲王妃面上挂着笑,道,“将军这一路可不好走吧?”
“尚可。”纪元正实在不想同怀亲王的家眷攀扯上什么关系,便冷着脸问一句答一句的说话。
谁料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