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楹发现屏幕上面,都是对贺朝辞一生的介绍。
更加准确的来说,只是关于贺朝辞前半生的介绍。
池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真正去了解眼前的那个人。
在今天之前,她就是下意识的认为,对方好像除了朝政之事,就再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所忧愁的烦心事。
池楹越是往下看,整个人越是认真,神情也变得越加复杂。
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能够成长成现在的这副模样,也是千锤百炼锤炼出来的。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是在那段被千锤百炼的日子当中,被锤炼的那个人应当会很辛苦。
池楹屏气凝神,继续认真的将手机上的所有对贺朝辞的资料介绍,都一一看过去。
有一段时间的资料,这上面不是很清楚,资料上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贺朝辞倒是和她说过,在当上摄政王之前的日子。
那一段日子,在这份资料也没有任何体现。
她迅速将目光落到了最后的几行字上。
摄政王贺朝辞因没有和心仪的女子在一起,整日郁郁寡欢,就连当今皇上亲自给他赐婚,也被拒绝。
一开始皇上被拒绝也就算了,可在后来的有一次,贺朝辞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皇上之后,被皇上直接赐了罪。
贺朝辞的余生便在一个小小的方院里度过。
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池楹心中的某一个位置,猛然触动。
甚至隐隐有些发痛。
她很难想象到,像贺朝辞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人,日后若是当真在那样的一个小院里度过,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潜意识告诉她,对方能够让皇上如此生气,绝对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
这其中应当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关系。
就像有些事请,她是知道的,但是眼前的这些资料上却没有任何体现。
除了这个可能性,再无其它。
池楹能这么想,并不仅仅只是胡思乱想而已。
她去南夏也见了皇上两面,通过这俩人之间的日常相处来说,皇上应当不会如此绝情。
而且皇上可是把贺朝辞当作自己在朝中唯一的朋友,有时候贺朝辞可是有很多的特权。
这一点,和朝中大多数人相比都很明显。
这样特殊的一个人,如果把皇上惹得那么生气,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池楹脑海里瞬间思绪万千,但很快,她就默默的将思绪收了回来。
她不自觉抬眼看向了对面的那个人,贺朝辞身形挺拔。
整个人就那么坐在那里。
尽管现在穿着现在的衣服,但他眉眼间透露出来的眼神,还有他周身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能够让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上几眼。
见身边的人,竟然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了,兰曼曼不由得伸手推了推池楹。
紧接着,兰曼曼又在池河眼前,伸手晃了晃,“你怎么了?怎么看着比我还要感慨?”
池楹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脑海中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在屏幕上,看到的最后几行字。
那几个字就像是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里,让她现在整个人都七上八下的。
突然,池楹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一个念头。
一个不可能,但又确实在情理之中的念头。
她默默的抿了抿唇,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对面的人。
自己会因为这几个字成这副模样,难不成她当真对他存了那方面的心思?
这个念头几乎在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被她下意识的否定了。
只是那双眼睛里,瞬间又掺杂了更多复杂的情绪。
一旁的兰曼曼,本来正在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资料介绍。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身边的人,似乎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对劲。
她默默的将手机放了回去,伸手轻轻戳了戳池楹的胳膊,“从刚开始,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太对劲了,怎么现在整个人的状态这么差?”
兰曼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池中的额头上轻触了一下。
她嘴里低声呢喃着,“你这也没有发烧啊,你到底怎么回事?”
见对方的眼神,时不时地往某个位置看去,兰曼曼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顿时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语调悠长,“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就是这个。”
池楹啊了一声,侧着身子看着她,一脸的莫名其妙,整个人也很是不解,“什么意思?”
兰曼曼见池楹真的不像是装出来的模样,只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