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朝说要请徐淮喝酒,却还带上了李氏徐初檀甚至于是刚从礼部下值归家的徐清晏。
威宁侯府分家也代表着握在闻朝手中的钱财变多了,是以徐家两父子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桌子要价不菲的好酒好菜。
李氏原想劝父子俩收敛一点,但徐淮直嚷嚷今天是女儿好日子的第一天,应当要好吃好喝庆祝一番。
现下闻朝已经是国舅府的女婿了,酒量浅的徐家父子在酒桌上欺负闻朝也是十分光明正大,两人一左一右地劝说闻朝喝酒,自己却是一口不喝。
如此恶劣的行径,让李氏母女俩连连骂他们不道德。
不过男人们酒桌上的事儿,李氏母女俩也不大爱掺和,只说了父子俩几句,便自顾自地凑在一块儿说话。
闻朝酒量再好,也敌不过烈酒的威力,三坛烈酒见了底,闻朝已经目光迷茫,行动迟缓了,好几次都险些栽在桌子上。
徐初檀还是心疼自家郎君的,连忙劝说父兄放过闻朝。
父子俩大发慈悲地见好就收的同时还不忘厚着脸皮嫌弃闻朝酒量太差。
李氏觉得脸皮厚还嘴贱的丈夫和儿子很是丢脸,于是她一人给了一脚,催着他们帮忙去扶闻朝一把。
徐淮自认为身为岳父不该照顾女婿,便把事情都推给了徐清晏。
徐清晏看了眼醉得走不动路的闻朝,咬咬牙,扛着闻朝的半边身子,艰难地拖着他往前走。
一边走着,徐清晏还一边骂着,“长这么大块头有何用!碍事儿!”
……
为了方便,徐初檀还是先带着闻朝回国舅府再住一晚。
闻朝一上马车便靠在徐初檀身上沉沉睡去,待马车入了国舅府,恢复了些许的闻朝勉强抓着徐初檀与徐清晏的胳膊走回了徐初檀的院子里。
将闻朝放下后,徐清晏立即离开了徐初檀的闺房。
房中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徐初檀看闻朝仰躺在床上,面颊泛红,神色疲惫,便替他脱了袜履,随后再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袍。
闻朝人生得大只,虽然膝盖以下还悬在床榻外,但膝盖以上躺在床上,徐初檀坐在床边够他的领子够得费劲,便蹬掉了白绸鞋,爬到他身边去替他宽衣解带。
睡梦中的闻朝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串梦呓,徐初檀解他的暗扣解得费劲,只得趴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扯着。
她听见,“檀娘……檀娘……”
徐初檀笑出声来。
没想到闻朝如此在意她,连醉酒睡着了都还在喊着自己。
……
帮闻朝脱衣擦洗过后,徐初檀才闲下来出去喝盏茶小歇一会儿。
越山捧着匣子从外头走来。
“夫人!世子爷呢?”
徐初檀放下茶盏,“他喝醉睡着了,可是有东西要给他?直接给我便好。”
越山忙将匣子送上去,“这是公正好的文书与契约,夫人打开看看 做事有什么不对,我再去跑一趟!”
分家的事情都是闻朝在处理,威宁侯府有多少家产、他们夫妻分得多少,徐初檀都不算清楚。
文书与契约厚厚一叠,徐初檀并没有那么多耐心察看,只随手抽了几份查阅。
“郎君倒是聪明,还知道将山林、家宅这种值钱的留下!”
越山,“原先侯爷还不同意世子这么做,但架不住世子爷态度强硬,扬言要将所有东西都收入囊中,侯爷这才松口。”
闻昌心里怎么想,曾经怎么做都和徐初檀无关,她只在乎拿到手中的东西有多少。
才看了几份,徐初檀便发现每一份文书上面都有自己的名字。
“这些东西……怎么都写着我的名字?”徐初檀面露惊诧。
“世子爷没同您说吗?能改名的山林、田庄、宅子都写了您的名字。”
徐初檀瞪圆了眼睛,忙再问道:“那有多少份写了我的名字?”
越山挠挠头,“具体多少份小的没有数过,但是他们在查验的时候,小的全程在那看着,林林总总十来份应当是有的……”
“十来份?威宁侯府的家底可比我想象中的厚!”
“这些也不全是威宁侯府的,小的记得世子爷还塞了几份他自己的在里边。”
徐初檀低着头看着匣子里面的文书,就好像是看到了我做闪闪发光的金山。
她现在也是个管家的人了,自然知道什么东西是值钱的。
她小心翼翼地合上匣子,并紧紧地将匣子抱在怀中。
“辛苦你跑这么一趟……我请你喝酒吧!”
徐初檀朝丹霜使了眼色,丹霜便马上往屋里去了。
越山连忙谢过徐初檀好意。
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