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个儿头分明只到他的下颌,只能仰着头,垂着眼帘与睫毛看他,他被钳住了下颌,只能躲避她的目光,她的声音也很轻,却极具压倒性。
“我,我……”
他如鲠在喉,咬紧了嘴唇,始终说不出爱,他不能说爱,更说不出不爱。
“时间到了,你没有机会了。”
她陡然松了手,站定,平静地望着他。唯有平静,看不出一丝丝倾向。
“不,不是……”
他微微急喘着气望向她,眼神里的光颤抖着。
他堕入恐慌。她的神情是这样认真,没有一丝丝玩笑。
我,没有机会说爱她了吗?
这一刻开始,她就死心了吗?这一刻开始,自己就真的与她再不相见了吗?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他颤抖着唇,好像有一群蚂蚁在心头啃噬,疼得发痒发慌。
“你没有机会拒绝了。”
她动作很快。抬膝跨上他身后紧贴的长案,跪坐在他的腰上(审核姐!跪的是腰,不是别的地方!真的,我给你跪了。),一手咚地按倒他的上半身,一手垫着他的后脑,抱着他的脑袋便是狂风暴雨般吧唧吧唧狂亲。(审核!你看清楚,就亲了个嘴!穿衣服的!)
“李焉识,我要定你了!”(审核姐!这个要定你了,是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不要黄眼看黄啊!!!!)
他起初是呆愣着,手也没地方放,不知如何摆,在她的猛烈攻势之下,渐渐沉沦。(审核!你看清楚!是脑子沉沦!)
他躺倒在长案上,任由她的亲吻落在脸颊任何一处,逐渐搂上她的腰,抚摸她的背脊,衔住她靠近的唇,将她暴雨如注般的小鸡啄米变成潮湿黏腻的深吻。
长久以来压抑的爱迸发了。这压抑不仅仅源于深深的内疚,源于推开她的话语,源于吃醋,源于思念,更源于那一瞬间的恐慌,他没得思考,只是听凭直觉,跟随心意。
那一刻,他只知道,他爱她。
她先从这湿漉漉的爱意之中脱离,满足地吧嗒吧嗒嘴,抬起头,望着身下因这脱离才醒转过来,正慌乱的他。
“嘴上不说,这身体倒是很诚实。”
这一刻,他的理智才归体。
他有些羞恼,脸更羞得通红:“这种话,能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嘴里冒出来的吗!”
她拍了拍他的脸颊:“什么小姑娘不小姑娘,谁规定的小姑娘就该憋着?男人便该主动?”
目光又转向他伤痕遍布的上半身,挑了挑眉。
“依我看,你这衣裳脱都脱了,也别穿了。”
他慌道:“这个不行!”
她噘了噘嘴:“不行?”
他目光坚定:“不行!”
“不行也得行!”
她又是俯下身子,生涩地学着他方才的路数去吻。
他按住她的肩头拼命往外推,她却是纹丝不动。他的手推了没两下,便软塌塌地只挂在她的肩头。她这般的探入,是头一回,迷乱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智。如她所言,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她的吻技实属一般,不一会儿便抬起了头,只觉得嘴巴有些酸了,得歇会。
他却并未同她一道恢复清醒,而是整个人都迷醉着,呢喃着,沉浸着。
“阿惊,你是不是……又给我下药了。我头好晕,喘不上来气,好胀。”
“什么叫,又?”她心生疑惑。
“但是你脸真的很红诶。”
她贴近了看,正要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猝然抱住,失了理智地,狂热地,充满情欲地吻,从微微肿胀的唇,到透出潮红的面颊,耳垂,又转折到细腻的脖颈沟壑。(审核姐!我服了啊!脖子的沟壑,不是别的地方的沟壑!我写脖子以下我疯了啊!她衣服穿得好好的上哪去亲别的沟壑啊啊啊!)
“阿惊,我真的好想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再也,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他在她的颈间吮吸着,手交叉着箍紧了她的背,死死勒住,不由得她动弹。
“什么叫,再?”她短暂地疑惑了片刻,觉出他此刻的异样来。
在他松了唇的片刻,她终于抽出空,直起腰,捏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道:“我看你好像不大对劲,要不,让乔老板来给你瞧瞧?”
“不要走!”
他双臂环住她的腰,陡然起身,她挂在他的身上,搂紧他的脖子双腿不住地往上猴,生怕掉下来摔个屁股墩。
“李焉识改好了,再也不随便杀人了。不走,好不好。”他迷蒙着双目,搂着她,跌跌撞撞朝着床榻走去。
“诶?大哥,大哥,你几个意思?!我说你别穿了,不是咱俩都别穿的意思啊!”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