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走出巷子,来到大街上,便不知从何处突然闯出一辆马车,全然不顾行人死活,在大街上发了疯似的狂奔,而在它身后,同样有一群骑马的人紧追不舍。
那群人高声呼喊着,让路上的行人速速避让。
也不知是陈锦荟倒霉透顶,还是怎的,就在前方那辆马车即将从她跟前飞驰而过时,马车的一侧轮子竟飞了出去。
马车瞬间失去平衡,径直侧翻在地,拉车的马儿受了惊,嘶鸣着朝旁边的商铺撞了过去。
陈锦荟虽在马车侧翻的瞬间便做出反应,迅速向后退去,但还是被那赶车的车夫给擒拿住,当作人质挟持起来。
匪徒挟持着陈锦荟,往巷子里拖去。
可还没走上几步,巷子后方便出现数十名士兵,将巷子围得水泄不通。
而前方那些骑兵也已赶到近前,街道上更是涌现出上百名士兵,远处还有大批士兵源源不断地赶来。
刹那间,整条街道与胡同都被封锁,那男子已然插翅难逃。
陈锦荟被匪徒用长刀抵着脖颈,被紧紧拉着,紧贴墙壁而立。
她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瞥见,劫持自己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上下,
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草莽之气,脸上还有一道狰狞可怖的刀伤,鲜血将他的络腮胡染得通红,整张脸都沾满了鲜血。
陈锦荟察觉到男子的身子在不停地抽搐颤抖,
就连横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也因他的颤抖而划破了她的皮肤,渗出星星点点的鲜血。
她暗自思忖,分不清这种颤抖究竟是源于恐惧,还是因为他已然身负重伤,但听他说话的声音,却又不像是受了重伤之人。
“难不成他是冻着了?”她心下疑惑。
“去你娘的!老子今日杀得够本了,临死前再拉上一个姑娘陪葬,老子也算死得其所!”
那男子恶狠狠地说道,手中的长刀又紧了几分。
陈锦荟分明感觉到,此人并非虚言恫吓,若是把他逼急了,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骑在马上,腰间佩着长刀,显得英武不凡。
他驱马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
“黑大奎,你觉得自己还能逃得掉吗?还不乖乖束手就擒,随我回去供出幕后主使,我尚可饶你一条性命!”
黑大奎仰头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饶我性命?落到你们手里,还会有活路?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老子就问你,让不让路,不让的话,老子现在就宰了她。”
骑在马上的男子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格外冰冷的寒意。
陈锦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蔑视,看到了那种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冰冷眼神,她心中明白,此人为了剿灭贼匪,不惜牺牲自己。
她在心底将这个人咒骂了千百遍,同时也清楚,如今能救自己的唯有自己,若要脱险,必须依靠自身的力量!
旁人是指望不上的。
就在她准备自救之时,却见骑在马上的男子抬起了右手,那些围拢的士兵竟让出了一条路。
这让陈锦荟极为诧异,就连挟持她的黑大奎也同样感到意外。陈锦荟明显感觉到黑大奎的身体放松了些许。
“给老子准备一辆马车,要双马的!”黑大奎喊道。
骑在马上的男子挥了挥手,依旧冰冷地盯着陈锦荟,与其说是盯着陈锦荟,倒不如说是在盯着她身后的黑大奎。
很快,一辆双马拉的马车被人驱赶过来,与此同时,又有几个人从远处飞奔而来。
就在黑大奎手中的刀短暂离开自己脖颈的瞬间,陈锦荟动了。
她右手迅速出现两根银针,朝着男子的“尺神经沟”穴位猛地刺了下去。
只听“当啷”一声,黑大奎握刀的手松开,长刀应声落地。
虽说刀已落地,但黑大奎的另一只手仍紧紧抓着陈锦荟的肩膀。
陈锦荟用力一挣,挣脱开来。
就在黑大奎又要朝她抓来之际,她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臂,从袖中接连射出两根细小的绣花针,直直地扎在了男子的眼睛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黑大奎压根没想到陈锦荟袖中还暗藏着暗器,更未曾料到会劫持到如此一个狠辣果决的女子。
他的眼角顿时鲜血直流,此刻,无论他多么硬汉,也无力再挣扎反抗,只能乖乖束手就擒,更不可能再抓住陈锦荟。
黑大奎捂着眼睛,跪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
这一切已然与陈锦荟无关。
骑在马上的男子见陈锦荟脱离了危险,便在马上纵身跃起,落地时已在黑大奎跟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