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思绪飘飞。这时马玉良凑过来,一脸兴奋地嚷嚷着说我们要发财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中暗叹,这小子还是太嫩,哪有这么容易的发财事儿。
我深知这行的水太深,处处是陷阱,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但是他提到的这个明代青花瓷罐,确实让我心生兴趣。
要知道,明代青花瓷在瓷器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特别是早期洪武年间的青花瓷,那可是价值不菲。
洪武青花造型古朴,纹饰多以花卉、云龙、缠枝莲等为主。其发色多灰暗,釉面肥厚,胎质较粗。
如果真是明代青花真品,其价值不可估量。可我心里也犯嘀咕,就怕这老小子是故意坑我们的。
如今市面上高仿的玩意儿层出不穷,造假手段也是日新月异。
那些高仿品做得足以以假乱真,若是不仔细甄别,很容易就看走了眼。
所以等他把东西拿来,我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仔细细地查看。要是稍有疏忽,打了眼,收了假货,那我这古玩店怕是好几年都得亏本,甚至可能就此关门大吉。
当然,关门大吉倒是不至于,毕竟我也不是靠这古玩店吃饭的。
但是,倘若真打了眼,我这北派三眼王的名号可就名不副实了。
到时候还不知会被同行如何耻笑呢!
还有就是我怕伍作,要是她知道我收了假货,还把古玩店几年的利润赔了进去,那她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喷我一口盐汽水……
咳咳——
一想到这个我就怕。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个小时,可这人却依旧不见踪影。
这时,马玉良开始着急了起来,他在店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被他晃得有点烦,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好好坐下。
马玉良却仿若未闻,依旧脚步不停,着急地说道:“三哥,你说这人不会是不来了吧?还是……他就是过来拿我们打蛐蛐的?”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慌什么!应该不会,估摸着是东西多,现在外面人多眼杂,他不好全部拿过来,怎么着也得晚上了。”
马玉良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嘟囔着:“这要等到晚上,可真够熬人的。”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也有些忐忑。
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说道:“等着吧,会来的……”
又过去了几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间来到了夜晚七点钟,可那人还是没有出现。
马玉良越发坐不住了,一会儿站起来看看窗外,一会儿又在屋里来回走动。
我心中也开始犯起了嘀咕,难道真被这小子给耍了?
正想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正是那人带着东西来了,只见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脚步匆匆,神色略显紧张地走了进来。
我二话不说,眼神示意他跟我去里屋,然后使了个眼色让马玉良将店门关闭,提前打烊。
来到里屋,他将包里的东西都放到了桌上,每件东西都用废弃的报纸包裹着,那报纸皱皱巴巴,还带着些污渍。
看着这简陋的包裹手法,我心中暗自揣测,如果真是刚从土里出来的,那十有八九出土于江浙一带。
我定了定神,说道:“打开瞅瞅吧。”
他点点头,双手微微颤抖着开始拆包裹。
随着包裹一层一层被剥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青花罐子。
这罐子罐体圆润饱满,釉色温润,青花的发色深沉,有着一种内敛而含蓄的光泽。
我凑近仔细观察,罐身上的青花图案线条流畅,笔触细腻,描绘的是缠枝花卉,花朵绽放,枝叶舒展,栩栩如生。
从釉质来看,釉面肥厚,有细微的橘皮纹,这符合明代初期洪武时期的特点。
再看胎质,略显粗糙,有一些细小的孔隙,这也是当时工艺的特征之一。
然而,仅这些还不足以断定其真伪。
我轻轻敲击罐身,声音清脆悦耳,余音袅袅,没有那种沉闷的回响,初步判断这不是灌浆胎的仿制品。
再翻过罐子,查看底部的款识,并无落款。洪武时期的瓷器多数确实没有款识,但也不能就此完全确定其为真品。
我又用手指摩挲着罐口和罐沿,感受其边缘的处理,没有发现现代工具打磨的那种过于光滑的痕迹。
最后那就是闻,我拿起罐子闻了闻,有股土腥味。这土腥味对于鉴定物件的真伪和出土时间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一般来说,刚出土的物件由于长期埋在地下,会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