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有闻到她身上的杜桑花香,充满年轻妩媚的女人味,时间长了他也发现,是她用来护发的精油,吹完头发她会抹发尾,会留下细微柔香,只有靠近她才闻得到。
他含笑低声问:“打劫的?”
唐观棋靠在他肩膀上,温热娇小的手搭在他眼皮上。
他低喃安抚窃贼:“我的钱不在我手上,在女朋友手上。”
唐观棋摸了摸他的鼻子,这个是说谎的人常有的动作,唐观棋的意思是他在说谎。
“你又不是我女友,只是一个打劫的,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他露出的薄唇轻动。
唐观棋点了点他的太阳穴,是想的意思。
表达她想得到。
他唇角恣意弯了弯:“万一判断错误,梁上小姐就要空手而归了。”
管家拿着应铎要的茶叶,看见唐观棋回来之后不敢擅自上前打扰,就在不远处等着。
听见老板说:“不如你自己来搜,我的卡就放在身上。”
片刻,他似笑:“不搜吗?”
但是全程都只有老板在说话,而且他说的话都是连贯的,像有来有往一样,还能倒着猜另一个人说的是什么。
管家越听越觉得荒谬,越听越感觉难以置信。
这两位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唐小姐一直一个姿势从背后抱着老板,她又不可能说话,甚至还遮住了老板的眼睛。
难不成老板会读心术。
一瞬,管家却猛然明白了什么。
……是了!
虽然不至于是读心术那么夸张,但肯定有些普通人完全接触不到的隐秘事物。
第一次见到唐小姐就觉得她像幻想类影视剧和小说里的女主角,不像普通人类,像棵树一样,还真的要一棵葡萄树做私人领域。
老板地位这么高,这么有钱,不选择门当户对的女孩,反而带了个毫无根基的女孩回家,对方甚至还失语。
如果不是有什么奇遇,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想象力丰富、闲暇时间就喜欢看些玄幻电视剧的四十岁男管家一下子醍醐灌顶。
他拿着茶袋的手暗暗握了握,往另一只手掌心砸了一下。
他就说。
这个唐小姐怪怪的,走路没声音,不会说话,长得是妖异的漂亮,没有亲属,天天需要在树里休憩。
肯定至少都沾点神秘部落的色彩,有他们自己的交流方式,所以老板一点都不介意她不能说话。
老板肯定也因为这个被她吸引。
管家满脑袋的想象快要涨爆,司藤、酋长的男人、灵魂摆渡……
而唐观棋从后面圈着应铎,靠在他肩膀上,他穿纯棉长袖的居家服,有熟稔的性感,是一个会在家里见到的英俊成年男性,可能是哥哥,是父亲,是叔叔,是丈夫。
衣服都浸透他的体温,干燥紫衫木的厚重木质香颇有安全感。
她掰着他的食指摇了摇,表示她不搜。
应铎懒声:“来都来了,不搜岂不遗憾?”
唐观棋酝酿着,想她应该怎么作弄他。
他却伸手,手凭空托住她的侧脸,在她遮着他眼睛的手下移动,嘴唇碰到她的上唇和人中。
唐观棋突然被吻了一下,她微愕。
而应铎仍旧没有拉开她遮着他眼睛的手。
只是从容道:“当然不好让你空手而归,只好把钥匙给你。”
她在他手背画个问号。
应铎厚脸皮淡定道:“我的保险柜钥匙,是我的唇纹。”
唐观棋恼羞成怒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遮挡应铎眼睛的手蓦然离开,他回首看她,长而深的眸子悠然:“不抢了?”
他的眼睛很成熟,是港粤这一带特有洋气又正派的港星相,眉骨相当高,眉毛浓郁到英气,双眼皮存在感不会太强但很对称精致,刚好有熟男的气质,淡笑着的时候有篝火燃烧的灼热,似打量似戏谑。
看女人时尤其有深意幽幽。
她有轻微不忿的表情流走。
他浅笑:“现在不用,等阵会过期。”
唐观棋锤了他一下。
应铎被她锤,也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拿起平板,悠悠笑着:“我说的是真话,现在不去取,等会儿就取不上了。”
她在他的平板上打字:“等我搬走家底,你不会全球通缉我?”
应铎只是淡笑,没有看她,仿佛胸有成竹:“敢拿我的钱,不用全球通缉,你走不出香港。”
像有强大而无形的权势在她身上拢着,尽管他不展开赘述,她都感觉到了这是事实。
她走到他面前,探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