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涛不傻,能给前任县委书记当两年秘书的人,岂能是平庸之辈。
他深知官场风云变幻,却未曾料到自己会在县委办的这片天地里,遭遇连绵不绝的排挤与冷遇。
正是这些不为人知的艰辛,促使他今日鼓足勇气,踏入向北办公室的决心。
论及资历,余则涛在县委办内早已是根深叶茂,若按常理,那主任之位,他本应是水到渠成,手到擒来。
而他笔下的文章,更是字字珠玑,文采飞扬,在县委办这片小天地里,他自谦为第二,实则无人敢轻言第一。
如此才情兼备,本该是仕途坦荡,平步青云,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每一次晋升的机遇,都与他擦肩而过。
六载光阴,匆匆而逝,享受正科待遇的余则涛,却依然停留在县委办副主任的位置上,心中那份不甘与渴望,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选择在这个时刻拜访向北,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他敏锐地察觉到,新上任的向北,正如初升的太阳,急需构建自己的团队,而他,正是那个能够助其一臂之力的不二人选。
然而,余则涛深知,仅凭过往的资历与才情,还不足以在向北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他必须拿出真本事,亮出“硬菜”,才能在这个新环境中站稳脚跟,避免再次被轻视。
于是,他精心准备,蓄势待发,准备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展现自己的实力与智慧,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
“书记,您平时公务繁忙,身边不能没个秘书,不知您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余则涛是县委办副主任,同时还负责着秘书股的工作,为新来的领导参谋秘书人选,倒也合情合理。
向北自然明白余则涛这是一片好意,于是说道:“那这事就有劳则涛主任费心了!”
听到这话,余则涛心里一阵激动,这么多年了,他又找到了被领导重视的感觉。
“书记,这都是我份内应该做的工作。”
“我这里有一份秘书股的名单,要不您先过过目?”
余则涛说话间,已经将一份手写的名单,放在向北面前的茶几上。
看到如此工整干净的字迹,向北不由得有些微微动容。
他没有选择打印,而是手写,可见余则涛确实是个有心人。
更难得的是,他把秘书股每一个人的详细背景及各自的特点,介绍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仅凭这点,足以说明余则涛是花了心思的。
而余则涛趁着向北看资料的空档,起身取来茶壶,为向北续上开水。
向北一目三行,粗略看了个大概,便放下手中资料,笑问道:
“对于秘书人选,我想则涛主任一定有所心得,不妨说来听听?”
“书记想听,那我就班门弄虎了。”
余则涛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认为作为领导秘书,能力和才干是其次,品性才最为重要。”
一句话,便勾起了向北的好奇心,只听余则涛继续说道:“作为领导的机要秘书,严守领导的一切秘密,是第一基本原则。”
“只有在这个前提下,才能去考虑秘书人选的能力和才干。”
“可用六个字来概括秘书工作,那就是;忠诚,担当,才情。”
余则涛的话言简意赅,很精辟。这是向北对他这番发言的评价。
于是,向北又问:“这些人里面,则涛主任认为谁合适出任秘书工作。”
余则涛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说道:“王梓璇,出身名校,思路清晰,文笔出众,颇具才艺。”
“最关键的一点,她的父母是邻县普通市民。”
向北听明白了,余则涛的意思是说,王梓璇没有背景,不用担心她是谁的人。
但这个王梓璇是女性,而且年龄才二十六岁,若是成为自己的秘书,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向北很快便否决了这个人选,他初来乍到,可不想让人拿这事儿来做文章。
“还有其它人选吗?”
“有。”余则涛马上又介绍道:“梁斌,中文系高材生,少交际,为人忠厚踏实,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父母是市里第二高中普通教师。”
“嗯。”向北点点头,当即表态,“那就这个梁斌吧。”
余则涛心头一喜,他没想到向书记答应得这样干脆,连忙回道:“好的,书记,等会儿我就通知梁斌前来向您报到。”
余则涛见向北兴致似乎不错,于是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书记,有件事情,您可能还不知道?”
“哦,是吗?”向北抬眼看向余则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书记,您有所不知,在您没来之前,常务副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