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自从在猎场上见过太子以后,总觉得太子心机颇深,让人不寒而栗。
谢京墨瞥太子一眼,冷淡出声:“皇侄这是要为一个庶民讨公道吗?”
余非晚赶紧接腔:“他惹怒本县主,还想要杀掉本县主,实乃大罪,死有余辜,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孟九安也必须得死,太子是打算为孟九安惩治我?”
太子冷笑,面上的表情比这雪花还要冷:“不过是一条甘愿留在孤身边的狗,死便死了。”
“今年的雪来得似乎格外早,莫不是知道皇叔打了胜仗,连老天都用一场雪来迎皇叔入京?”
谢京墨面无表情询问:“皇侄既然不是替庶民鸣不平,来宫里又是为何?只是看看本王有没有战死吗?”
太子面色一凝,随后笑意浮现在脸上:“怎么会?孤很欣赏乐平县主的医术和智慧,想问问乐平县主,是否愿意嫁给孤,孤可以许你太子妃之位。”
谢京墨掌心猛地收紧,目光转向余非晚。
太子眼里的情绪不像是假的,他正目不转睛地等她回答。
余非晚愣了一瞬,噗嗤笑出声:“太子是在说笑吗?小女不但嫁过人,还是商人之女,怎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是不配还是不想?摄政王妃的位置你都敢想,区区太子妃,你有何做不得?”
余非晚心里一刺,打断太子的话:“太子殿下莫要胡说,小女从没想过高攀摄政王。”
谢京墨眼底的神色更冷。
太子轻笑:“既然你从未想过,那嫁给孤岂不正好?孤看中的是你,从不在意你的身份和过去。”
“太子,难道赵家五小姐帮不上您的忙吗?她再怎么说也是官家之女。”
太子收起笑意,探究的打量着她:“乐平县主知道这么多,对你没好处。”
“这还用猜吗?若是无人相助,太子也不会登上太子之位,现在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太子突然说娶我,莫不是东宫也缺银子?”
太子眸色一沉,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
余非晚笑得肆意:“原来如此,太子想利用余家的钱财收买什么?”
“余非晚,孤劝你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太子面上染了些愠怒,出声警告她别多管闲事。
看来是被她猜中了,恼羞成怒了呢。
“多谢太子厚爱,可惜,余家不参与朝堂之争,太子若是苦苦相逼,小女也不在乎和你斗一斗,说不定你的下场比三皇子还惨。”
太子想到三皇子至今还被关在宗人府里,一个小小的商女,还真不敢小觑。
他冷哼:“乐平县主不同意,孤自是不会相逼,孤并非像三弟一样我行我素。”
谢京墨拦在余非晚身前,一身盔甲透着萧杀之气:“皇侄,你这是在警告乐平县主吗?她救治瘟疫,是百姓心中的神医。”
他不得不提醒太子要谨慎行事。
太子笑了笑:“有皇叔的器重,我怎么会为难乐平县主?”
“我今日进宫一来是恭迎皇叔回京,二来便是请父皇赐婚,我要娶赵家五小姐为侧妃,正妃的位置永远留给乐平县主。”
太子眼底多了些感兴趣的神色:“乐平县主,孤对你不止利用,在孤心里,你是值得孤倾心相待之人。”
余非晚不为所动:“小女不打算嫁入皇室,还请太子谅解。”
“看来皇叔也没机会了。”太子难得大笑起来:“皇叔,我们都不能得偿所愿,这样想来还挺公平。”
谢京墨眸子里动了动,转身往宫里走。
太子深深看余非晚一眼,负手与谢京墨一前一后进了宫。
余非晚舒口气,看太子那志在必得的模样,想必是已经准备充足,只差银钱铺路,她也要赶紧找到遗旨才是。
她命宫门口的守卫把孟九安的尸体拿去喂狗,重生一世,她终于为自己和玉兰报了仇。
她刚走出没几步,萧卓就匆匆赶到。
他扶着她的肩头,急切的打量她一眼:“我听人说你被侍卫统领押进宫中,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皇帝吃的丹药有微毒,正好我给皇上也开了药,两味药相克,才让皇上觉得我在药里下毒。”
萧卓自然是知道她在药里做了手脚,他心脏突地提到嗓子眼:“那皇上有没有派人查你开得药?”他生怕皇上查出什么,对她更不利。
“我主动向皇上讲明两药相克,因此皇上没有再追查,当然,就算他追查,也查不出什么。”利用我种药的药性来达到目的,就算是太子也验不出里面有毒。
萧卓这才放松下来:“我查到了那名嬷嬷的去处,我现在带你去。”
他拉着她便走,她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声音沉沉:“萧大公子,